赵公又发明了造纸与印刷两术,让天下人都有书可读。
效忠赵家,已刻于我的心间。
除非赵大人厌恶了我,赶我离开。否则,即便是北丹与西厥的铁骑踏到我的身上,我也不会离开景阳半步。”
吴柳跟着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与李沐阳一半无二。
范州看着自己的两位好友恨不得立马为赵大人粉身碎骨的模样,有点哭笑不得。
他笑着问道:“你俩不是还要继续科考,考上了不得离开?”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哪知二人对视一眼后,神色认真的说道:“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烟云。
书中的道理需要用心去钻研,若能在景阳教书育人度过此生,想来也是我二人的人生幸事。”
范州一愣,不可置信道:“你俩不考了?什么时候决定的?”
吴柳说:“在赵大人真的建立了一所书院,并且让贫苦人家的孩子也有权利读书时。”
“我们读了圣贤书数十载,却只知其意,不知其义。赵大人之大义令我二人动容,若能为大元培养更多的读书人,让大元更加强大繁荣,岂不是比我二人费尽心思的去科考,来的更有意义?”
李沐阳说话时眼中闪着光,那是他对大元未来的期许。
冯安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如今边关战事不绝。
景阳却与之前大不相同,每每听到窗外的欢声笑语,我就抑制不住的伤感。
这份美好,若是能永远存留该有多好?
我与大人那般言明,也只是想让大人明白,有些事情即便费劲了心思去做。
最后也不过是空梦一场,迟早会散的。”
李沐阳拍了拍冯安的肩,“你就是话本写多了,太多愁善感了些。
若是咱们大元把北丹,西厥两族给打败了呢?怪不得你的话本都是些求而不得的悲剧,冯兄,人生在世,快乐是一天,忧愁也是一天。
你得让自己天天快乐。”
李沐阳指了指范州,说道:“你看范兄,他与你一样写话本。他的话本多快乐,多刺激啊!你合该多听听他的话本,一路上的斩妖除魔。
那北丹西厥还有你的忧愁都是那妖魔,听完后,保管尽数给你除了去。”
冯安和范州闻言,都笑着打了李沐阳一下,直言他演过许仙后,性子都变得活了不少。
李沐阳笑道:“那可不是,我也是上过台,经过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洗礼的。”
几人相伴而走,吴柳故意落后一步,小声的与冯安说:“我与范兄,李兄是后面才来景阳。那时候的景阳,已经是蒸蒸日上的景象。
冯兄你见过景阳最荒凉的景象,景阳发展至今,你是最怕它消散的。如今种种忧思却是情理之中。
可冯兄,我们该多信一些大元儿郎,他们定不会让我们国破家亡。”
冯安看向青玉关的方向,稳稳的点了点头。
四人走后,赵柯然独自坐在空荡荡的书房内。
其实想要北单与西爵彻底投降,他不是没有办法。
怀西部的千里马,还有他之前给霍遇风送去的炼钢法都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提高大元军的作战装备。
只是这些虽也是良兵利器,可并不能一击制敌。
战事拖的越久,对大元越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