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心下一冷,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是指什么,但是他在家准备这个东西?当时火褪下去几分,拉开床头柜,里面放着一个白瓷小圆瓶子,拿起来一看:LOGO五个大写字母,一个大牌。
操,这玩意用在这算不算浪费??那股本来褪下去几分的火此刻重新扑上来,燃的更烈。严暮扭开盖子,伸进手指挖出一大块洁白紧实的膏体,放掌心温了温,抹上手指,其实不温也不要紧,毕竟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比手指烫!
客厅里的光透过来正好打在齐楚琛眼睛上,灯光有点刺眼,他感觉自己像躺在烈日下的沙滩上,身上是灼热的日光燃烧着自己,身下是滚烫的沙滩。干燥的沙砾细细密密的带来硌着的疼痛,灼烧明显,疼痛也明显。
一阵海浪拍过来,细数包裏着身体,浸透进身下的沙砾。海浪退去带走-些沙砾, 摩擦着皮肤,带走了一丝疼痛。再一波海浪,再一波浪花,一层层从远处扑过来,从脚下一点点蔓延,越过膝弯,越过腰线,越过喉结,越过头顶。
身下细沙吸饱了咸感的海水变得光滑,在海浪退去的力度下,带着他往下滑,他内心想要挣扎,四肢却随着海潮漂浮,就这样吧,看这浪花会带去哪里。海浪再次袭来,这次卷起了白沙,卷起了日光,凶猛直过头顶。
终于他彻底的滑落下去,耳边那些喧嚣远去,心底仅有的挣扎彻底放弃。放逐自己沉沦在微咸的海水里,他睁不开眼,也不想睁眼,他只知道此刻,头发是湿的,睫毛是湿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湿的。潮水盖过努力搌紧.的双唇,,涌进鼻腔的瞬间带来室息的感觉, 一滴泪从紧闭的眼角滑下,融入灭顶的浪潮中。。。
“要冲洗下先吗?”
“好”齐楚琛嗓音还带着一点嘶哑。
严暮扶着齐楚琛走进浴室,刚进门,齐楚琛左手一挥,
啪,一片黑暗。
话到嘴巴堪堪压下,换作浓烈的笑意攀上脸盘,黑暗中齐楚琛额头抵在严暮颈窝,借力站着冲洗。
热水洒下,温暖着身体,内心更加温热,这种全身心依附的状态让严暮很是受用,清洗擦干,全部包全。
两人躺在床上搂着休息,严暮再次瞧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白瓷小圆瓶:“你用这个牌子的面霜?”
“恩,以前皮肤总是过敏,青春期时候痘痘又多,我妈就给我买了全套的这个用。后来好了,只是偶尔过敏,我就一直备着,时不时用用。”齐楚琛嗓音已经正常,说话间又往怀里缩了缩。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齐楚琛一看来电立马坐了起来,严暮也跟着起身,把被子搭好。
“杜老,晚上好。”
“明天下午是吧,我有空的,我去学校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