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抿着嘴摇摇头,余非在旁边喊道:“魏秋岁!”
“没事,余非, 没事。”魏秋岁的目光上扬到余非额头的红, 又把目光移到那人的脸上,
“他浑身都有伤,会疼,脚也不方便。如果你不能保证他在我的视线内, 我不会如你所愿。”
那人笑了笑, 手对着后方扬了下:“好,在你视线里。我会让他看着你。”
说罢, 左右都来了人。魏秋岁和余非眼前一黑,被黑布条蒙住了眼。黑暗一旦降临,余非那心中的不安瞬间放大,叫出了声:“魏秋岁!!你在哪儿!”
“余非!”魏秋岁也喊了一句,但很快,他的嘴也被蒙上了。
他们被扶着走了路,上了车。一路颠簸。在无止尽的黑暗之中,魏秋岁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他们还不想杀自己。
余非在哪里,余非是不是和自己上了一辆车。
他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响,试图从声音中获取一些沿途的信息。但车辆内的隔音不能给予他很多有利的信息,他只能默默记住车子拐了几个弯道。
一张白津的地图在他心中展开,他在每个拐弯处默记一笔,知道车辆已经经过了中央大道,似乎正向着老居民区的方向直行。
车直接驶入了居民区内,接下来的路,魏秋岁只能靠记住拐弯的次数来辨别,他心中已然没有了任何方向感。
车在内部起码走了半个小时之久,魏秋岁不知道他是否是在绕路。直到停下后,魏秋岁被人拉着下了车,脖子上抵着冰凉的枪口。
一共下了两层楼。
要去的地方在地下室。
周遭有五个人的脚步。所幸的是,有一个人是余非。
但很快,他和余非就分开了。他被单独带往了一处房间之中。
一直到被摘开眼罩,魏秋岁闭了一下眼,看清了前方的样子。他和余非面对面坐着,余非一脸迷茫地看着四周,而他的对面坐着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个已然变装过了的男人。
他和余非在单面镜子的两端,仿佛审讯室中他能看见外部而外部看不见他的状态。
“余非!”魏秋岁叫出了声,并想站起来。但他的手被死扣绑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