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魏秋岁接了个电话。他接电话的时候话不会多,可能是天生的习惯,也可能是刑警职业病,也可能是没睡醒,总之就是从鼻子出气“嗯”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但是魏秋岁这条咸鱼,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余非。”他从床上起来到下地的过程一气呵成,“走。”
“???”余非手上拿着两个医院早餐车送来的包子,嘴里含着一口还没咽下,“怎么了?”
魏秋岁没说话,余非顿时紧张起来,跟着也翻身下床,开始默不作声穿衣服。
秦客来了??
还是谁来了??到底是什么坏消息?
余非穿好衣服跟着魏秋岁出了医院门,边走还要边绕开巡房护士,进了电梯,魏秋岁轻声说:“舒蒙要来了。”
余非:“……”
余非:“……你有病吧。”
魏秋岁手握着拳咳了一声,边蜷着边走出了电梯。余非跟在后面,仔细思考了一下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舒蒙能带来什么消息,只能是案情新发现和狗粮。这么想想,余非也想直接一走了之,没毛病,于是他从心里马上原谅了魏秋岁。
但好巧不巧的是,电梯门一打开,魏秋岁和门外的舒蒙就对上了视线。
——“跑什么,一把年纪了幼稚不幼稚。”
被舒蒙一路推着回病房,身旁的林濮对着余非耸耸肩,手上提着一大袋的水果食物,还捧着一束非常恶心人的花。
回到了病房,魏秋岁愁容满面地揉着自己的眉心,坐回了床上。舒蒙捧着花走到魏秋岁的旁边,对着他道:“亲爱的魏警官,这束花送你,虽然也有祝福你早日康复的寓意,但主要的原因还是庆祝你老树开……”
“住嘴。”魏秋岁认命地躺回床上,“你来干嘛的。”
“这话说的,我兄弟住院我来看看怎么了?还是不是兄弟了?”
舒蒙自己拖了把椅子坐,林濮在旁边切带来的瓜,一刀下去汁水满溢,他切了一片给余非放在手里,自己也跟着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