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岁说:“如果我们真的要去进行这样的卧底,没有个一年半载在那些人面前让他们脸熟,基本是做不到的。”
“如果找一个这样的人呢。”舒蒙提议道,“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其实不少,所以被邀请的人也有一定的随机性吧。”
案情再次陷入一个瓶颈。
“如果不能有这个身份,我们无法进入网站,后面的都是白搭。”余非说。
余非多喝了两口水,有点想上洗手间。问了王图他家洗手间在哪儿之后,王图还带着他过去,给他开了洗手间的灯。
余非站在门口看灯亮起,正对着自己的就是一面镜子。
他非常顺手且习惯地把大拇指抵在了镜面上。
手指没对在一起,是个单面镜。
“你警匪片儿看多了吧。”王图笑道,“我一个人住,还在自己家镜子上装个双面镜,看谁?”
“……就是有点心理阴影。”余非叹了口气,还环顾了一下四周,“你们黑客的家都神神秘秘的,说不定什么鬼东西就是个摄像头。”
“我不是黑客,我从良了。”王图又澄清了一遍,不满道,“我在自己家装摄像头做什么,别说人了,平时连个老鼠都不会来用我家厕所。”
“好了好了。”余非推了他一把,“快出去吧。”
他战战兢兢用完洗手间,边洗手边看镜子里的自己。过了半晌,他盯着那镜面下的台子看了一会出神。
秦雯放在冯光义家的口红,或者还有别的东西,一直在不停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冯光义当然是有所察觉的。
他的反抗方式是向警方求救,但同时也做好赴死的准备——因为他本身便已经是半只脚迈入鬼门关的人了。
余非湿漉漉的手抚上镜子,慢慢滑下来,像在抚摸镜子里自己的脸,实际上他的眼神并没有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