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霖还是听到了。
也听清楚了。
侧身把人搂着腰拽到自己怀里,叶霖隔着被子把下巴在青年的头顶上蹭了蹭,轻缓地开口道:“可是我在生气。”
安逸摸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快速反驳:“我才不信!”
他不信也没有办法,但事实这就是这样。
叶霖那天醒得很早,他睁开眼的时候距离他睡下的时间,也仅仅过去了两个小时而已。
如果拉着系统好好算一算,安逸就会发现那会正巧是自己被哥哥叼着离去的时候。
因为睡不着,男人就索性出了门打算继续工作。
只是他在路过客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在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好久之后,才突然用力一推。
屋里没人。
只有从敞开的窗户中钻过冰冷的风,把叶霖的碎发吹落在额前。
床上的被子整齐,他快步走过去把枕头移开,看着下方整整齐齐躺着的若干小鱼干和毛绒球,半阖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去书房之后的感受是什么啊?”
安逸窝在男人怀里,就跟听故事一样听他讲着那天的事情。
去书房里的感受啊…
叶霖想了想,倒是发现自己对于文件丢了的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关注。
安逸一听倒是有些奇怪,他从被子里冒出脑袋来,追问道:“那么重要的文件丢了,你居然都不在意?”
“那个文件不重要。”叶霖耐心地给人纠正道。
不过他书房里的文件哪有不重要的。
只不过和安逸连招呼都不打就连夜逃跑的这件事一对比,文件的丢失就立马被叶霖给抛之脑后。
叶霖本来还曾经考虑过青年为什么要走。
但是在得到消息,说安逸和郎舒见过面,并且把文件也给对方之后,他当场就把手里的笔给折断了。
“你居然和那家餐厅的老板是朋友,”安逸的注意力完全没有落在重点上,“难怪我都伪装地那么好了,你知道我们见面的事情。”
叶霖只是笑了笑,同时也自然并没有告诉青年,他就算伪装地再好,自己都可以第一眼把人给认出来。
揽着青年的手又紧了紧,叶霖才低下头在他耳边道:“以后记住不要随便跟别人笑。”
青年都没和自己笑过多少次,就和那个前台见过两次面,就次次给人那么灿烂的笑容!
“哦…”安逸敷衍地答应了一声,随后就又抓着对方的手臂,好奇道:“那你知道我被撬墙角之后是不是好生气啊?”
“是啊。”男人说完就拽着人坐了起来,随后还轻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我那时候恨不得就把你立马给抓回来。”
安逸忍着脖子那处传来的痒意,同时小声嘀咕起来:“可我现在就被你抓住了。”
把脸顺势埋在怀里人的脖颈处,叶霖用手也开始无声地把被子给解开。
他不是没想过做出些什么事情来,甚至还盘算着要不要对郎家去下狠手,把自己公司的亏损用翻好几倍的形式去从对方那边弥补回来。
好在在他下定决心之前,郎舒倒是突然自己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