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捏紧拳头,行动间垂落的丝带飘动,露出光滑的手臂和白嫩的大腿,这竟是一件西域舞姬装。

“你没说这是女装啊!”

青年舌尖顶顶上颚,视线从少年裸露的肌肤滑过,轻笑起来:“阿呵阿,可我也没说这是不是女装啊。”

气愤极了的少年转头就要跑,被青年一把拉住,小巧的肩胛骨撞上结实的胸口,透过来一丝温热。

青年禁锢着不安分的少年,将头埋在少年纤细的脖颈处轻嗅,那是一种浅淡的青竹香,和他想象中的味道截然不同却又诱人深入。

“好香。”

楚秋仰着头,试图远离这个疯子,却在一霎那睁大了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脖子上游走,留下湿滑粘腻的触感,少年的肌肤在这一刻汗毛直立,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

青年湿滑的舌尖舔舐着眼前细腻的肌肤,一下又一下,美艳的脸上满是渴求,仿佛在眼前的是一道可口的餐点,眯起的眼中偶尔露出 人的精光。

楚秋使劲挣扎着,纤细的腕已经被捏出了红晕,眼中透露着恐惧,他感觉到青年禁锢着他腰的手在缓缓下移,那一瞬间,泪水崩塌,他是个男孩子啊,怎么可以这样...

青年捏着楚秋的手由手腕换到了下颌,将晃个不停的小脑袋固定成上扬的样子,舌尖游走在耳垂,轻咬,啃噬,留下胭脂般的红晕,然后继续往上,青年像是陷入了难以挣脱的梦境。

最后,梦境在对方无声的哭泣中止步,破碎。

那咸涩的泪水让青年所有的动作暂停,他眼中的满意退去,转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不解,他见过少年对那人的依赖和信任,是不带任何杂质的,这是他从未得到过的。

“被我触碰就那么恶心吗?”

青年用力的把少年推到墙上,捏着他的下巴质问,眼中溢满了恶意。

楚秋闭着眼,卷翘的睫毛上沾满了泪水,鼻尖红红的,哭的狠了,还会打嗝,他拒绝回答青年的话,但所有的肢体表现都是拒绝的,他在拒绝他的靠近。

“慕归尘就那么好,好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想他?”

面对拒绝任何交流的少年,青年毫无办法,他可以用强,让少年彻底成为他的人,可这样得来的却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少年唯一的,完整的目光,他想让他只注视着一人。

青年面无表情的放开手,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收敛,“砰”的一声关门离 。

屋内传来啜泣声,青年站在屋外,褐色的眼珠看着院子里的石凳,置于身侧的手缓缓握紧,这一刻,他对男人的杀意到达了顶峰,或许,只有那人死了,这个人才有可能属于自己。

“吩咐下去,启程。”

白香香逆着风努力奔跑,整洁的发髻已经散落,衣裙也染上了污渍,她的眼睛看到不远处的白府时闪出了耀眼的光。

守门的小 一看到蓬头垢面的白香香连忙迎上来:“大小姐,你怎么了?”

白邱词得知此时后,安慰了一番白香香,连忙差人寻找楚秋,这慕归尘已在路上了,要是这紧要关头人失踪了,他不好交代啊。

白家在这繁花城可是说的上话的大户人家,又是皇商,繁花城的丞府也要给个面子,有了白邱词的请求,哪怕这不和规定,府衙也出来部分人手寻找少年。

可他们却想不到,少年早就被装扮成美貌少女,运出城了,那些搜寻者找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只好悻悻的回去复命。

白香香是哭的昏天黑地的,要不是白邱词拦着,怕是亲自带人去寻了。

两队人马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会面,以防万一青年将人手分成了两队,自己呆着楚秋扮做外来的番邦商人,手下扮做运货的商队,出城汇合。

外表普通的马车,内部却十分豪华,天蚕丝做的软垫,梨花木的矮桌,拳头大的夜明珠悬在窗边装饰,袅袅的香炉里燃着龙涎香,瓷白的茶盏里泡着上等的白毫银针。

宽大的空间被人为的分成了两半,一半是闲适 茶的青年,一半是探头探脑的少年,两相对峙,谁也不肯低头服软。

楚秋知道,要是这次不能趁机逃跑,自己怕是再无机会了,可对方看他看的这么牢,怎么才能找机会跑呢。

走了许久,眼看天色已晚,骑马的大汉询问是否安营扎寨,在野外对付一晚,青年颔首,最后选择了不远处的树林安营。

灰色的帐篷搭起来,楚秋坐在火堆旁,看着这些人忙碌,想着逃跑的办法,青年在小院里的行为着实吓到他了,作为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菜鸡,楚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