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充耳不闻,头发滴答着水珠就这么闷头走了出去。

一阵冷风钻进来,很快就被关闭的门扉切断了踪迹。

云凛有点纳闷沈颂的反常,但是回想起沈颂刚才没头没尾的那一句——

“你身上气味不大一样。”

有些疑惑——

真的不一样了吗?

云凛抬起手腕闻了闻腕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不就是往常闻惯的味道么……

不知情况的云凛转回去洗自己的澡,而此刻房门外的沈颂就不那么好过了。

沈颂出去以后,径直去了客卧。

客卧里黑漆漆的,他也没有开灯,只是靠在落地窗前,胡乱地揉了揉自己沾了水的发丝。

脑海里又浮现出浴那一幕。

很清矍,很美。

哪怕不是第一次如此相见,甚至之前还有悄悄地有过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

但是每一次出现在眼前,都依旧那么令人动心。

不用过多的辞藻堆砌,云凛本身就是美好的存在。

不沾尘土,不染凡尘。

沈颂深深地吐了口气。

不能再多往下想,只是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他推开了窗户,让冷风倒灌了进来。

首市一入了冬,夜风就像夹了刀片似的,但可以帮助吹清醒他已经升温的头脑。

“还不可以。”

沈颂大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单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按压着两侧太阳穴,对着夜风低沉地自言自语。

从前他不懂得为云凛考虑,只想着自己索取,现在马上20岁了,必须像个男人,屹立在云凛身旁。

要学会守护,而不是强迫。

从前那些所谓的“在实验室里‘顶着冰山’工作”的屁话,已经从他的脑海里淡出。

和云凛在一起,必须让自己越来越优秀。

哪怕适应起来很难,但为了云凛,就是值得。

-

第二天,自觉恢复的不错,云凛决定亲自前往实验室指导工作。

虽然依旧有点跛,但是勉强可以算作行动自如。

这天,他被沈颂惨扶着往楼梯上走,刚刚走进实验室的大门,学生们都蜂拥而出,围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