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与曲修言打照面,直到自己被领到了连廊,他才看见曲修言推开了禅房。
直到下山,曲修言也没有跟曲仲说话。
而曲仲心里满满都是那块石头,就在他走出金陵寺的那一瞬间,手心里的石头突然消失了。
所以等到晚饭后,曲仲迫不及待地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打算研究一下。
没想到。
他前脚才进了额房门,曲修言几兄弟就跟着进了房门。
“你们有何事?”
坐回床沿,曲仲疑惑地问道。
“二叔。”
扑通扑通几声,曲修言带头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膝盖跟青砖相碰的声音听得曲仲都忍不住眉头一跳。
长叹了口气,曲仲鼻头一酸,眼眶隐隐有些泛红:“多大的人了,还说跪就跪。”
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明白了明德大师所说的相助是何意。
“爹,我知道这些年您累了,我”
说着说着,曲修齐捂住了脸,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只能隔着手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瞬间,整个屋子里都想起了呜咽地声音。
“二叔,您想走就走吧。”
只有曲修言忍着泪意,完整地说出了这句话。
无视了几人希冀地目光,曲仲点点头轻声回了句:“好。”
希望破灭。
曲修言跌坐在青砖地上,终于没忍住开始低声哭泣起来。
大师说若二叔答了不累,那就可延年益寿,安度晚年。
反之则是大限已至,不可强留。
一切皆是缘法……
当晚,曲修言几兄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守在曲仲床前。
可还是没能留下曲仲。
晨曦刚亮,他安详闭上了眼,在一片哭声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
叮叮叮——
一阵阵很久违的声音让曲仲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四周的情景让他顿时傻了眼。
身下柔软地触感,眼前还在放着节目的电视,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曲仲他自己这回直接就穿了。
“系统,系统你在吗?”
朝着虚无喊了几声,曲仲无语地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