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离道:“根据案发现场的显示,凶手对几位死者的仇恨度,似乎是有排序的。从老人到老人的大儿子和三儿子,再到二儿子,逐级增强。也许,可以先重点排查,死者周庆宇的社会关系。”
莫科道:“焦队,我们查到两个情况。一个是死者周展茂有好几个竞争对手。其中矛盾冲突最激烈的,是一个绰号叫刘歪嘴的男人。这人大名叫刘腾,也是开洗浴中心的,跟翡丽皇宫在同一条街上,两家时有冲突。”
焦旸道:“如果是竞争对手的话,对要继承翡丽皇宫的老二仇恨最大,也说得过去,可以先对这个刘腾进行布控。另一条呢?”
莫科推了推眼镜道:“这就有点复杂了。我们查到,周家居然涉过案。15年前,死者周展茂刚开始经营洗浴中心,那时候还不叫翡丽皇宫,叫什么水云间的,他家几个男人,与隔壁洗浴中心的店主起了冲突,先是口角争执,后来甚至发生了械斗。混乱当中,隔壁的店主陈安山被打死了。
这个案子,当时还闹得很轰动,父子四人一起被抓。后来,是老三周庆效主动认的罪。因为他当时才16岁,还未满18,就轻判为6年,带民事赔偿8万多元,老三也进了少管所。当时陈的妻子李玲,觉得判的太轻了,就带着两女一男三个孩子一起上诉,到处上访。”
焦旸一顿,“那陈家,就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不过,十几年前,现在老太太怎么也得快60了吧,只怕是干不了这事儿了。陈家的这个唯一的男孩儿,是什么情况,现在在哪里?”
莫科道:“这个沉年的卷宗上没有,得先查一下。”
焦旸点头道:“好,那我们先初步确认,这两个怀疑方向。然后,再排查一下当天的客人和员工吧。”
“焦队,有发现!”
余晓光匆匆跑进来道:“有个环卫工人,在翡丽皇宫洗浴中心后巷垃圾桶里,翻出了一身血衣。”
“太好了!”
焦旸起身道:“咱们再去现场两边的店铺里,摸一遍监控录像。莫科你和周莹留下,逐一翻看当天洗浴中心店里的监控录像。”
现在的市政监控,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想要在市区内犯案,而不留下任何痕迹,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后巷中一家店铺,新设置在防盗门上的监控录像,拍到了一个穿着浅色运动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随手将一身血衣扔进了垃圾桶。
叫刘佳来认人,她马上看出,被扔掉都那套衣服,是她当时看见的样子,但是这个人戴的帽子和口罩,都是浅色的,帽子样式好像也不太像,她当时看见的。她没法确定,这个到底是不是本人。
陆沅离道:“这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他应该是准备了,两套反差很大的衣服和帽子口罩,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焦队!”
莫科叫住焦旸道:“查到了陈家独子陈明波的下落。资料显示,他高中毕业以后,就去当兵了,在鲁地某部队做边防兵。两年前演习时,陈明波出了意外失踪,最近已经被认定为死亡了。陈安山出事,他们一家放弃上访之后,很快就搬走了。后来住在苏省,他的两个姐姐,都嫁的很远,暂时也没有查到,最近有到申城来的记录。”
“那也就是说,跟陈家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