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沈清棠都伤在他手里,沈霆必然跟他没完没了了。
威压顿去,沈清棠顺利扑到了秦颐身上,秦颐又惊又怒,却不敢发火,只能反手紧紧抱住沈清棠,用自身的气场把沈清棠整个罩住了。
饶是如此,陆修还没来得及完全撤去的威压也让沈清棠闷哼一声,苍白柔软的唇边就这么溢出了一点血丝。
沈霆怒不可遏,回头就冲陆修怒道:“陆修!你欺人太甚!”
陆修方才狼狈收势,自己也收了反噬,自知理亏,却又恼火,这时一拂袖便沉声道:“是你儿子自己要闯进来的!”
“若不是你对秦颐下如此狠手,棠儿就算闯过来也不会受伤!”
陆修:……
被揭穿了心思的陆修,脸色极为难看,一旁的慕慎见到情势不对,这时咳嗽了一声,忍不住想打个圆场,躺在秦颐怀中的沈清棠就已经哑声开了口。
“父亲,这事不怪陆城主,是有人故意陷害兰庭和沈家。”
沈清棠这话一出口,场中几人神情各异,陈岳最先坐不住了,跳起来就道:“你说谁要陷害那个邪修!我是亲眼目睹,证据确凿——”
“陈长老,是跟在慕烨少爷身边的吧?”沈清棠忽然低声道。
陈岳听到沈清棠提起慕烨,脸色微微变了变,但还是承认道:“我是跟着慕少爷,又如何?”
“那陈长老可知道,你在指认秦颐是邪修的前一日,慕少爷曾同我们二人在成衣店发生了冲突?那时慕少爷就说秦颐坑蒙拐骗,不学好的骗子修士。”
陈岳自然知道这一点,但他脑子不太转得过来,觉得秦颐是邪修板上钉钉,就算慕烨对他怀恨在心也不能证明什么。
这时就淡淡道:“是又如何?秦颐本就是邪修,那么说也不算栽赃他。”
陈岳这话一出口,慕慎和陆修脸色都变了。
慕慎立刻便冷声道:“陈长老,你可不要乱说话!”
陆修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这时他冷冷看了慕慎一眼,又看向沈清棠道:“你是想说,因为你嫁了秦颐,慕烨对秦颐怀恨在心,所以故意伙同陈岳栽赃陷害么?”
沈清棠摇了摇头:“清棠自认没那么大的魅力,只是有些事,清棠觉得有必要找城主来还沈家一个公道。”
陆修:“什么意思?”
沈清棠抿了抿唇,轻声说:“三年前,清棠同慕烨订婚时,城主也在吧?城主可还记得,沈家的嫁妆和慕家的彩礼?”
沈清棠这话一出口,陆修还没怎么样,慕慎的脸色就变得极为古怪起来。
陆修见到慕慎的表情,这时眉头皱了皱,仔细回忆了一下,就道:“沈家的嫁妆是两间酒楼,慕家的彩礼是二十亩灵田,这我记得。”
“而且订婚当日,酒楼便已经交接给慕家了,城主还记得吗?”
陆修自然记得,这时就道:“没错。”
慕慎的脸色更难看了。
“可是后来,两家退婚,沈家归还了灵田,慕家并未交还酒楼。父亲还曾上门去讨要,可慕家拒不认账。”
其实沈清棠这话说的有问题,沈霆这人并不重钱财,又好面子,送出去的东西叫他要回来,他是万万不肯的。当初跟慕家闹得厉害只是为了替沈清棠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后来闹得狠了,慕家闭门不见,加上沈清棠病重,酒楼的事更是不了了之。
“还有这种事?”陆修神情惊讶而震怒。
如果只是因为儿女私事,陆修或许不信,可两间酒楼,每年收入至少上万灵石,这其中的利益之大,实在是让陆修不得不信慕烨会铤而走险栽赃陷害了。
沈清棠点点头,续道:“所以慕少爷这么处心积虑陷害秦颐和我,想必也是不想让酒楼被要回去——”
“你血口喷人!”陈岳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