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回事?不过这里似乎没人来过,应该只是那凶兽一时贪玩跑出来了。”
“不清楚,回去检查一下弟子堂的玉牌吧。”
“也是,我也回去看看。”
·
是夜
水榭凉风习习,院舍内弥漫着清雅的睡莲香气。
而沈清棠一袭素裳,席地而坐,正在拿着一个白玉研钵,专心致志地研磨写弟子帖用的金粉。
长睫垂着,清丽的眉眼异常柔和,端的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宫拂羽在一旁喝着葡萄酒,喝了两口,宫拂羽腰间的传讯玉牌闪了闪。
接着宫拂羽拿起玉牌一看,眉头便慢慢皱了起来。
他咕哝了一声‘真晦气’,接着又想起一件事,又立刻朝沈清棠看了过来:“你今天是不是陪姓秦的那个小子去喂那头凶兽了?”
沈清棠似乎怔了一下,才慢慢抬起头,目光明亮地看向宫拂羽道:“是啊师尊,出什么事了么?”
屋中夜明珠灯异常明亮,这时沈清棠一抬头,宫拂羽便发觉沈清棠的脸色像是比往日苍白了一点。
他眉头一挑,立刻拂袖站起,赤着脚踩在光滑的汉白玉砖面上就走了过来。
沈清棠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宫拂羽走到沈清棠身前,低头细细端详了沈清棠一会,发觉沈清棠面色确实不如往日好了,就沉声问:“你今日去喂那头凶兽的时候,出事了吗?”
沈清棠十分自然地道:“那凶兽今日脾气似乎有些不好,叫了两声,震得我有点难受,后来我就同兰庭出来了。”
宫拂羽眉头皱了皱:“是吗?就这样。”
沈清棠微笑道:“是,师尊不必担心。”
接着他还反问:“师尊,是那凶兽出了什么事么?”
宫拂羽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那凶兽跑了出来,在一座山头上转悠了一下又回去了,所幸没有弟子受伤。”
沈清棠听到宫拂羽这句话,眼睫不动声色地颤了一下:“没有弟子受伤么?那倒是……挺幸运的。”
宫拂羽没觉察出沈清棠微妙的异样,这时也摇摇头道:“对啊,还算幸运,毕竟那凶兽是镇派妖兽,如果真失手伤了弟子,也不会拿它偿命,最多罚罚。现在没出事,就是最好的。”
沈清棠点点头:“嗯,没出事就是最好的。”
宫拂羽这时又看了沈清棠一眼,感觉到沈清棠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就赤着脚,皱眉踹了沈清棠膝盖一下。
“以后这种事,那姓秦的要去就让他自己去,你别掺和了,迟早出事。”
“为师又不是养不起你,一次五块中品灵石而已,你指望他养你还不如指望为师呢?”
沈清棠听到宫拂羽这话,怔了怔,慢慢回过神来,他不由得就笑了一下。
然后沈清棠便抬起头看向宫拂羽,淡笑道:“师尊这话说的是,以后清棠没钱用就求师尊了。”
宫拂羽哼哼了一声:“我倒是可以给你钱,但你可不许拿钱去贴补你那小郎君啊。”
沈清棠莞尔:“师尊说笑了。”
宫拂羽翻了个白眼,可接着,他又忍不住有些担忧地皱眉道:“还有一个月就要比那排名赛了,你这病恹恹的,到时候能不能行啊?别给我符院拖后腿才好。”
沈清棠早就知道宫拂羽是个口嫌体正直的,说这些不过是关心他,此刻就笑笑道:“清棠尽力而为,师尊不嫌清棠丢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