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颐看着沈清棠一下子又软怂软怂的样子,心头好笑,这时就捏了一下他的唇角道:“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等这阵子风头过去就好?”
沈清棠默默点了点头。
“那还吃醋么?”
沈清棠面颊微微一红,有点别扭地小声道:“这种事,我也控制不了啊。”
秦颐再次无奈又好笑了起来,然后他戳了一下沈清棠漂亮的鼻尖就低声道:
“你这又是什么道理,又不许我澄清,又要吃醋?天下这么霸道还不讲道理的,就你独一份了。”
沈清棠抿了一下唇,又咬了一下唇,然后他就生气地道:“那我也管不了了。”
颇有几分小孩子气急败坏开始耍赖的味道。
秦颐满脸无奈,定定看了沈清棠一会,正愁着要怎么哄,沈清棠却忽然思索了一下,然后就在这时红着脸扭头扑上来,在他的唇上用力亲了一下。
沈清棠的唇柔软甜美,带着一点清晨刚开的花朵的幽香,这么一下子,又急又快,差点把秦颐亲懵了。
秦颐正有些回不过神来,沈清棠却已经伸手抱紧了他,并将头软软埋在了他的怀里,把自己当成了鸵鸟,小声道:“好了,哄你了,你不许跟我计较了。”
秦颐沉默了半晌,回过神来,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低头瞥了一眼怀中那雪白里透着微微粉色的清丽脸颊,秦颐也只能伸出手,缓缓揽紧了怀中那清瘦的细腰,无声地笑了一下,眸中尽是宠溺和无奈。
还能怎么办?
只能宠着了。
毕竟这年头这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道侣,也不多见,还是要好好珍惜才是。
·
原本秦颐以为,这桩闹剧这样就算完美过去了。
只要他保持温柔耐心一点,时日一长,那些流言蜚语过去,一切便都可以恢复原样了。
可秦颐实在是低估了修真界那群修士对大能的向往。
他的沉默并没有让那些人知难而退,甚至还不少都已经摸到了陵阳城,日日用各种飞行法器和灵宠以及仆从送拜帖上门。
有些大胆的,甚至还在里面附上了自己的,或者是自家女儿儿子的画像。
秦颐:……
沈清棠前几日还生气,这几日他身体好些了,竟是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还把那些拜帖一张张拿过来,开始翻看里面的内容和画像。
秦颐夺过去烧了不少,可奈何送拜帖的人太多,他也不能将人打出去,而且还有些是让妖兽放在门口就跑的……
防不胜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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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沈清棠坐在桌前,继续看那些拜帖,此刻他左手拿一张拜帖,右手托着腮,穿一袭宫拂羽送给他的绛紫色绣银线海棠花的外袍。
这外袍虽然华丽风流至极,但穿在沈清棠身上却莫名被他清雅的气韵给压了下去,多了几分沉稳的雍容。
而这衣衫的颜色偏偏又极衬沈清棠的肤色,愈发将他露出来的脖颈和手腕衬得有如堆雪一般,细腻凝白。
一头乌墨色的长发拿一根白玉簪子松松挽起,露出的侧脸清艳无双,整个人坐在那,便是一副如画的美景。
本应该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一幕,可秦颐此刻端着茶点进来看到,却只觉得头疼。
这时秦颐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把茶点放在沈清棠身旁,就坐下道:“青容前辈前几日寄来一些关于灵植修炼的法门,让你帮忙参谋好制定成教材,你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