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鸩当即顾不上安阎手里的笔和卡了,关心道:“是不是感冒了?快把衣服穿上。”
安阎回嘴,“你好像不认识我吧,这么热心管我不好吧?”
杜鸩随手把床上的被子卷起来盖在安阎身上,眉头微蹙,看起来有点烦躁。
安阎把被子掀开了,“我长手会自己盖,不用你管。”
杜鸩给安阎把被子又盖好了,手压着被角蹲在床旁边,“别掀了,民宿没有药。”
安阎还在为杜鸩骗他生气,“不好意思,我只听我男朋友的话。我行李箱什么常用药都有,不用你费心。”
杜鸩随手拿出几张黑色卡片插在被子上,见安阎挣脱不得,才转身去安阎的行李箱里拿药。
杜鸩拿出行李箱里的两种感冒药,“都过期了。”
安阎想过来看,奈何没办法挣脱被窝出不来,“不可能啊,这是我男朋友给我买的,怎么可能过期。”
咔嚓,杜鸩手里的感冒药碎了一地,他回过头看着安阎,“你男朋友?”
“你发什么彪?”安阎又窝火又心疼,“那一箱子药都是你走之前买的。”
杜鸩看着行李箱里整整齐齐的几盒子药,全都是没拆封过的,愣道:“你一直留着没吃?”
“你别误会,我没把它当宝贝舍不得吃。”安阎碎碎念,“我也想吃几颗药感受一下你的关心呢。可我这两年到处跑,身体太壮实了,拉肚子、感冒、胃痛之类的全部没有。”
杜鸩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床边,把被子上的卡都收了,低头看着安阎,“安阎,你这两年……”
安阎抬眼看着他,“不要问,问就是过得不好。”
杜鸩:“……”
“不过你放心,再差也不会比你差了。”安阎盖着被子坐起来靠在床上,“杜鸩,我这会真的是看见你就来气。可我一想到你做的那些事,我就又气不起来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憋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