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他心烦意乱的事还没结束,比起闹闹喳喳的学生们,他背后的那双眼睛才是最让他头痛的。
从安阎踩在凳子上的那刻起,杜鸩的目光就跟黏在他身上似的,从未从他身上移开。
他就这么不让杜鸩放心吗?
安阎抬手用力抓住绑好的蝴蝶结,向下一拉,绳子往下坠了点,不动了。
吊死鬼凶道:“你好好上吊就行了,为什么拽绳子?!”
安阎抓着绳子说道:“我怕绳子不牢固,万一上吊的时候摔了怎么办?”
趁着和吊死鬼说话的时候,安阎悄悄用藏在袖子里的刀片把绳子隔断了半截,以至于安阎刚把脖子搭到蝴蝶结里,轻轻压了一下,他面前的绳子就断了。
安阎早有准备,随性地晃了晃身体,很快踩着桌子站稳了。
高二八班的学生齐齐松了口气。
不明真相的吊死鬼,“怎么回事?绳子怎么会断?是不是你搞的鬼?”
“绳子断了是质量的问题,怎么能赖我?”安阎找机会把刀片扔给了身后的人头拖把,伸出双手给吊死鬼看,“你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有安阎挡住吊死鬼的视线作掩护,人头拖把超速把刀片藏到了她的头发里。
吊死鬼踮着脚跳起来,拽住断了的绳子,拉到眼前检查,“别狡辩,这绳子一看就是用刀割断的。”
安阎把手怼到吊死鬼面前,“你找,只要你能在我身上找到割断绳子的利器,我就认。”
吊死鬼恶狠狠道:“等我找到了,一定用到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
安阎笑了一声,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