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好睡觉,许希言一睡就睡到了太阳下山,没了阳光,他被冻醒了。

冻醒了立刻要泡个澡,毕竟孑然一身,生病了就会特别麻烦,一人闯荡江湖,他积累了很多好好照顾自己的经验,保得自己平平安安,日子过得精致,和当少爷时无差。

不对,他好像现在不是孑然一身了,有个健全的家来着。

不过,以他现在的处境和地位,估计生病了也更麻烦,说不定陈安衍趁机搞他一把,他就难受了。

卧室里有独立的卫生间,里面还有个大浴缸,他得下楼找找有没有什么中药可以泡澡。

刚摸出门,就听到有人在低声聊天。

家里的阿姨在打扫房子,累了就聚在一起闲聊。

许希言一向对别人的聊天内容不感兴趣,可听到话题的中心人物是他时,还是本能停下来听一下。

主要是想知道是好话还是坏话,要是好话就听着,要是坏话就略过。

“二少爷这几天怎么怪怪的,不吵不闹,也不欺负大少爷了,会不会转性了?”

“切,他就是个搅屎棍,也就消停几天,讲不定又在憋什么坏招害大少爷呢。”

“也是,大少爷老老实实的,哪是他的对手啊。”

“不过也可以理解二少爷,眼看这江山就要到手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那有什么办法,大少爷毕竟是亲生的,他在怎么的也只是管家的儿子,虽然改姓了许,不过监护人还是他乡下的伯伯,不是董事长。”

“啊,真的啊。原来就没打算给他名分。”

许希言有点听不下去了,他后退几步,故意咳了声,几个人闻言,立刻就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听一圈下来,许希言就记得两个词了,搅屎棍和老老实实。

说谁搅屎棍呢?

这就罢了,他们居然说陈安衍老老实实?

瞧瞧陈安衍的段位有多高,即当了表子,又立了牌坊。

许希言有点生气,就板着脸不理人。

不过很快他的气就消了,因为他找到了艾草和红花,包装很高大上,还是他常用的几个牌子,可以舒舒服服地泡个澡了。

他拿了几袋,随意装了个袋子拎着就走了。

许希言上楼时,佣人正在往下搬床和床垫。

许希言随口一问:“这是干什么?”

佣人回答:“大少爷房间进耗子了,吩咐我们把床,床垫和地毯换掉。”

许希言:“……

有个佣人提着个垃圾桶下楼,许希言往里一瞟,里面是那个酒瓶子,那个帮他遮羞的82年拉菲。

许希言脚步一顿,敏感地察觉到,他应该就是耗子本耗。

那天过后,陈安衍没有再回家住,听人讲是出差了,所以今天他回来了,才有时间收拾那个被他玷污了的房间呗。

许希言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往楼下跑,“等下。”

扛床垫的停下脚步,“怎么了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