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言麻溜地套上衣服,一本正经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起来,穿好衣服,坐到阳台上,边喝牛奶,边说。”
陈安衍把他拉回被窝,“行了,不会对你怎么样。”
许希言在心里呵呵两声,作为男人,谁不知道男人最大的谎言就是,我只抱着你,绝对不碰你。
“还是起来说吧。”
“躺着舒服。”
“……”好吧,被说服了。
陈安衍看到了他的抗拒,接下来,确实没对他怎么样。
陈安衍见他欲言又止,“说吧,林秋的事。”
许希言叹了口气,“我不招她了。”
“为什么?”
“她来这里,肯定会面对更多的压力,来自别人异样的眼光,同事的堤防,她只能唯唯诺诺地干活,小心翼翼地和别人相处,走过这些路,需要很大的勇气呢。”
许希言靠在床头,目光悠远,像回忆往事一般,似乎在陈述一些尘封在记忆里的故事。
“林勇的钱,被莫长安骗光了,法院又罚他二十万,这些债落在林秋的身上,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许希言说着,有些哽咽。
但成功的经历不可复制,许希言不知道,林秋能不能熬过这段路。
陈安衍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她熬不过呢,她很有能力,她现在需要一个机会,不是么。”
许希言愣了下。
上一辈子,他爸破产后,到原本属于自家公司的饭店里上班时,当时的主厨是万般不愿意接受他的。
生怕他投毒陷害,生怕他偷工减料搞钱还债。
所有的人,只有他的师父帮他说了一句话,“他很有能力,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而已。”
当时,许希言也是跑到他师父面前哭诉,“我不行。”
他师父只是淡淡笑了声,“你怎么知道,你熬不过呢。”
许希言笑着点了点头。
一直努力生活的人,总会等到幸运降临的那一刻。
许希言自然是要去看一下林秋的,还带了个跟屁虫陈安衍。
到了地方,许希言让陈安衍停在路边。
许希言小心翼翼开口:“哥,你还是别下去了吧?”
“我这么见不得人。”
许希言听出来了,陈安衍说的是肯定句。
“你可太见得人了,简直人见人爱,”许希言有点着急地开启彩虹屁模式,把人夸得脸色缓和了,又小心翼翼地说:“不过,你下去的话,像催债。”
陈安衍点了点头,“你去吧。”
“我很快,不会像上次那样,让你等两个小时的。”
在陈安衍的脸黑下来之前,许希言识趣地做了个胶带封嘴的动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