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弦领队停了下来。
他侧了侧头,一挑眉:“还打?”
“打不过你。”
守夜人咒很有自知之明。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低了低头,道:“我只是很好奇,怎么还会有一个守夜人。”
“怎的,有规定不行吗。”
“那倒没有。”守夜人咒无奈一耸肩,又忍不住幸灾乐祸地轻轻一笑,道,“我就是很开心 昨晚跟我打得那么厉害,最后还不是逃不过过桥的制裁?”
一听“过桥的制裁”,沈安行就忍不住浑身一抖:“……”
和他不一样,谢未弦听了这话后冷笑一声,道:“那可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是体制外的。”
守夜人咒:“……?啊?”
谢未弦这一句“体制外”把守夜人咒搞蒙了。
但谢未弦也懒得跟他多解释。他转过头,看向柳煦,指了指奈何桥的方向,说:“行了,你们先走吧,外头见。”
柳煦也微微一怔:“……?啊?你们不出去?”
“一会儿还要见白无常。”陈黎野说,“之前黑无常说过了,要留到最后一个,等你们都走了,白无常会来奈何桥这边接。”
守夜人咒:“……???啊!?!什么!?!!?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啊!?!!”
谢未弦啧了一声:“你很烦啊,那么大反应干什么,没见过谢必安吗?”
守夜人咒:“……不是,我 ”
两个守夜人就这样开始你来我往地拌起了嘴,而剩下的三人在一旁围观了一会儿后,就很默契地无视了他们。
柳煦浅浅对陈黎野道了句:“是吗,那祝你们平安。”
他没多问,背着沈安行转身就要走。但在临走之前,又想起了什么,就又回过头来,叫了陈黎野一声:“老陈。”
陈黎野看向了他:“嗯?”
柳煦问他:“哪个朝代的?”
陈黎野:“……”
陈黎野就知道大概率瞒不过他,也没打算瞒他这件事,便破天荒地朝他轻轻一笑,道:“没记上。”
柳煦:“?你不记自己上辈子?”
“不是我不记。”陈黎野说,“是史书上压根就没有我俩。”
柳煦:“……”
陈黎野倒是看得很开,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谢未弦,又道:“也正常。君心嘛,很他娘操蛋的。”
柳煦跟陈黎野大学四年,听他骂人的次数那简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眼下听这脏话从他嘴里骂出来,一时稀奇得瞳孔都放大了:“……”
“不过史书没记,历史事件还是可以告诉你的。”
陈黎野转过头来,对他说:“见宁301年,明国皇明纶遭人刺杀,刺客为朝中一名武侯,无名。”
“那位刺客……”陈黎野抬了抬头,看向谢未弦,道,“就在那儿呢。名门望族将家侯府,家里一窝子武侯,塞北边境军大统领,二十岁就挂帅了。”
“那天被怀疑要谋反,越狱之后就去宰了皇帝身边栽赃陷害他的亲信,然后一晚上把宫里禁军全干翻了,最后把皇帝捅了个透心凉以后,在地狱里蹲了两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