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舫一怔,连忙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跑了过去,很听话地坐在了她旁边。
众人见此,又面面相觑了起来。
三个人都已向落座,其他人也就只好各自选择了位置,坐到了餐桌上。
等十八个人全部落座之后,女人才拍了拍手,接着满面笑容地对所有人说:“好啦,那么就请大家享用吧。各位今晚要在这里住,所以无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提问。为了让各位住得愉快,我一定都会回答的。”
一听这话,众人眼前纷纷一亮。
还有这种好事!
一个参与者迫不及待地赶紧指向座位上的两个死人,朝女人喊道:“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女人一动不动,还保持着拍着手的姿态,笑容满面地看着所有人,像一尊石像。
等了片刻都没等来回答,问了问题的参与者有点尴尬,于是,他只好又干巴巴地问了一遍:“请问……你是对你的两个孩子做了什么?”
女人依然一动不动。
“看来也不是什么问题都能得到回答。”中年大叔往后一仰,摸了摸下巴,说,“果然是没这种好事的,我们只能问一些特定的问题,如果问的问题不在她能回答的范围之内,她就不会给我们回答。”
“看来是这样啊。”韩骨埃一只手杵在餐桌上托着腮,转头看着众人,笑眯眯道,“那要问点什么好?”
柳煦思索了片刻,开口问女人:“为什么这个公馆有上锁的房间?”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女人一听这话,表情就一怔,双手也微微往下了些许。
“……有上锁的房间吗?”女人说,“啊……那或许是我的孩子在恶作剧,还请不要在意。”
邵舫一挑眉,道:“你家孩子不是挺听话挺安静吗?”
女人笑说:“有时候也会很淘气的……以前很淘气,后来被我教训过之后,就好多了。但毕竟是孩子,还是会做些淘气的事情,还请各位多担待些。”
邵舫:“……”
那之后,众人也都七嘴八舌地问了很多问题。
女人回答了一些,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一动不动。
半个小时之后,柳煦就领着自己这一队站在了二楼楼梯正中央的全家福面前,朝着墙壁上挂着的其乐融融的全家福,深深地叹了一口很无奈的气。
“叹什么气,煦哥。”邵舫伸手拍了一把他后背,说,“看开点,还是有不少收获的。”
站在柳煦旁边的沈安行很不爽地横了他一眼。
“算有很多吗。”柳煦说,“现在也只不过是知道了她在自己残疾之后不知是精神出了问题还是怎么回事,总之,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听话,就把他们活活用钉子钉死了。本来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说,只要把孩子放出来就行了……”
“但是要命的是那两个孩子也想杀死母亲。”邵舫把话说了下去,又道,“这在法律上叫什么,正当防卫?”
“不知道,反正正当防卫必须是危险已向发生的情况下。”
邵舫听了,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道:“但是说到底,现在见到的也只是那两个小孩的尸骸而已,尸体也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就跟真的死透了一样,到现在为止也没见到鬼。就算想放人,也不知道该从哪儿放 而且啊,真的要放吗?那可是两个准备杀了自己妈的熊孩子……”
柳煦说:“那干脆两个都搞不就得了。”
邵舫一怔。
柳煦转了转头,看向邵舫,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把邵舫的表情看在眼里,寻思他应该是听愣了,于是飘飘然地把话重复了一遍:“那干脆两个都搞不就得了 一边是想杀自己妈不听人劝自以为是害得妈残疾的熊孩子,一边是为了让孩子听话活活把孩子钉死的母亲,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如此,那干脆想个办法,两边都搞掉,让这地儿清静清静算了。”
邵舫惊了,但却有一阵笑声忽然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邵舫回过头,就见到跟了他一路的黑衣小姑娘正低着头,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