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对方大概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靠着信息不对称而大占上风的资本家,厚颜无耻地捏捏了被迫蜷缩在他掌心里的手:“在明确心意后想和喜欢的人有进一步的接触,这是人的本能。那天晚上……”
“等等。”沈听听不下去,他正努力地想要彻底忘掉那天晚上。
可某人偏要帮他回想。
“你——”
温热的鼻息带着楚淮南身上特有冷香钻进沈听的呼吸里。
柔软的嘴唇重演了那天晚上,那个旖旎而欲念沉重的吻。
沈听被不可理喻、毫无征兆的这个长吻亲得浑身僵硬。
“没有人教过你,在接吻的时候出于对更主动一方的礼貌,你也应该表现得享受一些吗?”
偷袭了别人的资本家过分理直气壮,竟让“受害人”一时间无法反驳。
深吻是爱欲的象征。鼻息沉重,和情事有着过分密切联系的、来自楚淮南的吻让沈听浑身窜起种触电般的感觉。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对他来说,这确实是比过敏更难耐的痒。
这一次,楚淮南十分正人君子,并未深入“腹地”为非作歹的手,无意间触到了沈听指节关节处的老茧。
他自己也是射击爱好者,因此很清楚这圈茧子因何而来。要开多少次枪,流多少血才能在原本平滑的皮肤上磨出这样的茧?
楚淮南隐隐心疼,他甚至荒唐地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遇见对方。
从不低头的骄傲的资本家,颔首用嘴唇轻碰了下掌中人的手背,才终于松开。
如获大赦的沈听不得不承认和楚淮南之间日益增多、有意无意的亲密肢体接触让他觉得非常棘手。
这个一脸笑容的资本家,是个前所未有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