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溯喘着气向上爬。
清晨五点四十,天际露出第一抹鱼肚白。
严衍推开车门,迎着朝阳的方向远远眺望,日光潮水般投向大地。
颜溯摇摇欲坠地立在山崖尽头,尘土消声,长风匿迹。
云海翻卷,黑夜潮水般褪去,清晨第一抹阳光落在他肩头发梢。
严衍耳机里是颜溯的声音,平静的,不带任何起伏,却足以令他心动。
我等你。颜溯说。
假如岁月能温柔地为他们缩短彼此距离,哪怕要经历漫长的颠簸起伏,任由光阴将过往一遍又一遍冲刷,无论守候多久、用尽全力地追逐,严衍都愿意等下去。
直到,冰消雪霁。
清晨六点半,202室终于有动静了,穿着背心的男青年打开门,弯身放了一袋垃圾,又缩回了门里。
严衍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上楼,敲门询问。
对方开门,是刚才放垃圾的男青年,体型削瘦,个头不高,在严衍面前,很是发怵,他警惕地打量严衍:“你谁,做什么的?”
“警察,”严衍说,“来调查邓筠的毒杀案,请问认识邓筠吗?”
“哈?!”男青年惊讶:“邓筠?谁?不认识!”
严衍出示了邓筠的照片,男青年抽了下嘴角:“不好意思啊,这个我真不认识。”
“但是我们查到她在公司登记的住址是这样。”严衍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