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据您的接触,您觉得她是赵扬飞描述的那种人吗?”严衍追问。
神父屡次被打断,不大高兴,狐疑地打量他:“警察同志,你是来拷问我的么?”
“……”严衍不尴不尬,一扯嘴角,耸肩,摊开双手:“我这人话多。没事儿,您接着说。”
神父点点头:“邓筠不怎么爱说话,总是跟在小赵身后。我以为她不愿意倾诉,但那天,邓筠来找我,她也提到了小赵和她朋友的关系。邓筠坚持认为小赵出轨,和她朋友背着她在一起……”
“我劝她放宽心,好好调查,她却完全听不进去。”神父低声说:“其实小赵和她朋友之间,完全是邓筠这姑娘的臆想。”
严衍挑了下眉梢,内心思忖,假如邓筠吸毒的话,确实有可能产生臆想症状,过度揣测她男友和闺蜜的关系,也有可能。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严衍双手在身前交叉:“您刚才提到她果然这么做了,是什么意思?她告诉过您,她会伤害赵扬飞么?”
神父再次点头,他抬起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脑海中回忆起那天场景。
邓筠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和白色长裤,通身米白色,低着头跟着赵扬飞身后,就像丫鬟跟着他们家少爷。而赵扬飞年轻斯文,当他祷告时,露出的诚挚深情,是这里任何一个教徒都比不上的。
他似乎全心全意地用这一生来侍奉主的事业。神父非常欣赏赵扬飞。
那天赵扬飞和他在休息室谈起这桩烦恼,赵扬飞向他倾诉完毕,摇着头说:“我伤害了邓筠。”
但正直的神父认为,赵扬飞并没有什么过程,反而是邓筠嫉妒心和占有心过于强烈,于是神父作为他最忠诚的朋友,安慰他:“你多陪陪她,她一定能想通。”
赵扬飞恳求神父帮忙纾解邓筠内心的不安和患得患失。热情的神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于是邓筠被神父请到了休息室,他还没说几句,邓筠却先流出眼泪,她不断地摇头:“不、不是,不是您说的这样。”
神父在她眼里看见了隐忍和痛楚,但出于对赵扬飞的信任,他仍然尽职尽责地为朋友做这个和事佬,神父慈祥地劝她:“多出去走走,放宽心,莫要多想。”
“思想是加诸在身体上的囚笼,你现在需要摆脱他。”神父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