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
颜溯头疼,他扶着椅子回到床上,脱鞋上床将脑袋裹起来,自欺欺人地假装没听见。
严衍气乐了,抱住棉被下那一团,竭力柔和了语气:“对不起,不该朝你发火。”
“……”颜溯闷闷地说:“没关系。”
“一处一定有办法救你。”严衍摸着他的脑袋,虽然余怒未消,但终究败给无可奈何,颜溯性格如此,硬气起来是城墙,逃避起来就是一团棉花。
严衍感觉此刻的颜溯,就是棘手问题儿童,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要是没办法呢?”颜溯拉下被子,问他:“要是没办法,你怎么办?离开喜欢的人,很难受。”
“嘿,小没良心的,”严衍嗤他,“你还知道我喜欢你?”
颜溯垂下眼帘,神色冷硬如冰:“严衍,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四年前,你死里逃生,上一次,你又死里逃生,这一次,你还会死里逃生。”严衍笃定:“你最擅长死里逃生。”
颜溯怔怔地望着他,良久,移开目光。
严衍起身,去拉上窗帘,锁了病房门,然后通知主治医生将查房时间移到下午。
颜溯蹙眉:“做什么?”
严衍回到他面前,伸手抹自己衬衣,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挑了下眉梢:“帮你清清脑子。”
“……”
颜溯总是被动的承受,也不会叫半声,严衍哄他:“宝贝儿,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