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现在可听话了,趴在地上耷拉着耳朵,还伸出前臂环住了裴苍玉的腿,用头蹭了蹭裴苍玉的裤脚。
“呀,你现在有本事了?”裴苍玉继续输密码,分给了它一个眼神。
密码输完,裴苍玉拉开了门,自己迈了进去,狗没有跟上,可怜巴巴地仰起头看他。
裴苍玉不理,进了门,朝他摊手:“你就在外面睡吧,让你咬我。”
说着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黑背呜咽了一声,趴在了地上,前爪挠了挠脸,垂下了头,缩成一团,夜风也要起了。他往门边蹭了蹭,缩下的时候,后面的门打开了,黑背机警地甩过头,看屋子里流出壁炉火焰的淡黄色金光,铺了一地,温暖的颜色,裴苍玉绷着脸吹了声口哨,黑背欢快地扑腾了进去。
裴苍玉坐在白石常坐的位置上,觉得一阵暖洋洋,熏得脸上红起来,他深呼吸,仰头靠在椅背上,舒坦地躺着。
随手拿起白石放在这里的书,翻了几下,外文,没看懂,就又放了回去。
他往前坐坐,旋转着这个立式的酒架,从里面拿了支长颈的绿色酒瓶,不知道是什么酒,翻找出起子扭开,倒进了方杯。
尝了一口。
呜哇,苦。
裴苍玉感慨还好倒的少,一口闷完,不再喝了,靠回座椅,就这么睡了。
居然一睡便到了天亮。
他睁开眼的时候去桌上摸手机,一看都九点了,拽了拽快落到地上的毯子,打了个喷嚏,壁炉早就熄火了。
还好周日下午才需要过去,裴苍玉站起来把身上盖的毛毯叠好,张罗着去给自己找点吃的。
他正收拾着,听见有人按门铃。
裴苍玉朝门口走,白石这么快就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