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抬起头,看着屠资云:“你们说有重要的事,是什么?”
屠资云把照片收回来:“不止他一个,那天码头这批人都死了。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裴苍玉摇了摇头,这是实话,他不知道。
“他们是东延岸的一个小团伙,在Y区贩毒,跟地头蛇起了冲突,上个月在歌厅闹事,抓进去了好几个人,他们的、地头蛇的人都有,还有看场子的,也就是之前提过的那个高谦的人。虽然当时只是聚众闹事,教训了一通就放了,但毕竟留了底,”屠资云停下来,又掏了一支烟,“所以查明身份不费什么力。”
“这个人,”费左华接过话,指着照片,“在东岸一个废旧的码头仓库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一共二十三个人,现场有大量现金、毒品、登船票和假护照,看情况他们是打算搭当晚出海的船离开这里,但有人提前发难。二十三个人,二十三本护照。”
裴苍玉干咽了一下:“所以呢?”
屠资云眯了眯眼:“问题在于,在幺四街的监控中,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行踪,这就意味着,他们十天内没有离开过码头的仓库,而发现的护照盖的戳确实三日前的,已经查验过,并非伪造章,抛开海关内可能有人帮他们做事这一点外,是谁替这些外地人连的线,又是谁把东西给他们送过去的呢?”
裴苍玉的声音小了下去:“你问我……”
屠资云眯了眯眼:“高谦的生意你知道吗?”
裴苍玉摇了摇头。
屠资云指了指照片:“他也为这些人逃跑的外乡人提供身份证明。”
裴苍玉盯着照片没有动。
“你周日下午五点到七点在哪里?”费左华单刀直入地开口。
裴苍玉放在桌下的手握紧了拳,屠资云敏锐地盯着他。
“在便利店,打工。”
“有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