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左华也很诚实:“我可能会继续,可是你不一样啊……”
“啊?”
“你什么都不会啊。”
这话说完,两人都愣了。
费左华急忙找补:“不,我的意思是,你没有经受专业的训练,而且你……”
裴苍玉低下头,点了点:“我明白了。”
费左华还想说什么,但以他的性格,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愿裴苍玉能理解他的苦心吧。
他试图问一句:“那中午?”
“不用了,谢谢。”
费左华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站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摸到了裴苍玉肩头的骨骼,他捏了捏,猛地想起来小学的时候那个吃冰淇淋爱吃西瓜味的小孩儿,初中那个凶巴巴却人缘很好的男孩儿,让他突然有种护幼的心情。但这揉捏的动作,恰好让擦伤的裴苍玉抽了一下筋,于是在裴苍玉的心里,那更像是迈入成年的旧识刻意居高临下的压迫,这让他有种受辱的感觉。
两人便沉默了。
很久,裴苍玉都没有抬头,费左华握了握拳,盯着裴苍玉的发旋,看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
裴苍玉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给屠资云打了电话。
屠资云应约很快,今天没有了以前那从容不迫的脸色,看见裴苍玉走进来,摁灭了自己的烟,朝他招招手。
裴苍玉走来坐下,屠资云的眼神连平时的余裕都没有,把茶推给他:“你脸色不太好啊。”
裴苍玉没应,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
“费左华来找我了,让我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