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应该向警视厅报告吗?你们私自调查的事。”施远尘转头看他,“你知道白石是个什么人物吗?我指的并不是白石这个人,而是他的身份。”
费左华愣了一下,转身站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和裴苍玉都是我初中同学。”
施远尘有些惊讶:“你的初中?白石先生吗?”
费左华点点头:“如果您愿意听完,您就会明白,我们的想法绝不是无中生有的。”
施远尘转头看他:“你知道我的实验室叫什么吗?”
“什么?”
“白灰尘。尘是我,灰是我博士导师,白是赞助方,”施远尘安慰地笑了笑,“你知道白是什么了吗?”
费左华自嘲般地笑了一下:“这我倒真不知道。”
“抱歉了,我没办法相信你们,而且因为你们违法了规定,我想我应该会向警视厅报告。不管怎么说,让无关人员去接触你们所谓的假定嫌疑人,私自调查,还是太过分了。”
费左华也没争,他点点头,往前走了走:“我帮您叫车吧。”
“你,是不是过分仰慕男性长辈啊?”
费左华猛地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这又是哪一出,但施远尘只是笑着看他:“可能生活里有说一不二的严肃男性长辈,我猜测是父亲或老师一类的角色,为了他们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帮他们做事,你要小心这个倾向,因为当你有后代之后,你也会在他们的生命里扮演这么一个角色,强行压迫的关怀,很容易使家庭关系破裂的。”
费左华愤怒起来,没有人愿意被才见过几次面的人随意地评判人生,说得好像很了解,好像预言一样,他收起帮施远尘打车的手,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却被施远尘拉了一下。
“抱歉,我只是希望你能意识到。”
费左华往后退了退:“我还没打算看心理医生。”
施远尘摊了摊手:“虽然常被这么误会,但我真的不是心理医生。”
“随便吧。”费左华转身离开,施远尘看了看他,转身去拦了辆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