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左华握在枪柄上的手,松了松。
“去医院吧。”鲁鸣月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费左华松开了枪,他往后移了一步,心里一下子松了下来,像看见死神慢慢把门关上,这种轻松感让他作呕。
鲁鸣月也往后移了移,他们从一个几乎可以被称为“暧昧”的角度各自离开,却完全不是出于任何吸引。
费左华缓慢地转过身,慢慢地迈着步,机械地朝门口走去,鲁鸣月注视着他吊丧一般颓废的背影。
费左华出了门,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选择。来往的人撞到他,没好气地让他不要站在路边,费左华没动,他望着自己的手,觉得眼前发花。
突然他一阵反胃,急忙跑到墙边,弯着腰就地呕吐,吐了一地,把一天的进食全数吐出,把他吐清醒了。
妈的。费左华抬起头,他刚才做了什么?
门又被猛地推开,酒保看着费左华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拿着枪,对着被他吓到惊慌客人们暴躁地挥手:“都别动,警察公务!”
他冲到酒保面前:“鲁鸣月呢?”
酒保指了指后面。
“把手举起来,面向我!”费左华交代,酒保照做。
费左华用枪指着他,面对着他绕过去,确保酒保不会做什么,才走向后面。
后面,通向停车场。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