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举起了十几个人。
秦南木数了数:“比我想得要多一点。”
之后他顿了顿,教室里随着他陷入沉默,安静地连呼吸都听得见。
秦南木开口:“好,我们开始讲课。”
学生中顿时开始有些议论声,秦南木笑起来:“怎么了,不是说消失都可以吗?还想让我问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我以为你们不在意。”
学生里又安静下来。
有个学生举起手,秦南木看看他,示意他说话。
“老师觉得我们举手也是贪图注意力的表现吗?”
秦南木摊摊手:“我没问,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再讨论了。毕竟当你选择消失的时候,没有解释的必要。试图留下痕迹,与选择‘消失’背道而行,是互相矛盾的。”
学生里有些不满。
秦南木安抚地笑了笑:“不过消失只是个理论问题。大家自己觉得,你消失以后,要过滤多少个人才能一点痕迹不留呢。”他自己举举手,“我算过,我可能是三十五个人。这三十五个人会迅速意识到我的消失,他们之外,我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之后我又算了算,假如这次只算会对我的消失发出长时间实质性动作的人,可能有七个人。你们觉得这个数字多吗?”
学生里没有人回答。
秦南木转了话题:“我听说隔壁院有同学在网上开了账号,什么bot,发一下学过的专业知识截片,我的学生里没有想要试试的吗?万一红了呢。”
学生们有几声笑,有个举手:“我开您能发第一条吗?”
秦南木指他:“当然可以。苟富贵。”
有个学生举手:“可是网络上辩论坏境并不好。”
秦南木点头:“有可能,尤其是你们的专业,发上去更显得在判断指责。试想一句诗歌,都能引得左/派/右/派都觉得是为自己而言,内涵得不亦乐乎,编着码的精神病分类只会让大家更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