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一边付钱一边问他:“大哥,做什么哦?”
裴苍玉的声音被风扇吹得呼呼的:“吹一下发型。”
他们几个人笑嘻嘻地勾肩搭背走出来,白石跟在后面。
走了几步,裴苍玉才想起来他新收的小弟,从前面人里挤出来,绕到后面走到白石旁边。一开始聚一起看卡牌的人还没发现,等留意到了,皮狗四处转头:“裴苍玉呢?”
苹果头也不回:“跟人跑了。”
裴苍玉抬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苹果:“赶紧走,迟到了。”
白石看了一眼裴苍玉,裴苍玉只是陪他走着,和他走一排,但是没有跟他说话。
白石仰着头看裴苍玉,他才刚到裴苍玉的胸口:“你的头发……”
“啊?”裴苍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怎么了?”
“不太黄了。”白石告诉他,原本只有发根那里是黑的,现在黑色的更多了。
裴苍玉严肃地争辩:“我这是金色。”
白石:“……”
裴苍玉踢了一脚皮狗:“我头发没色儿了,我得去染染。”
飞机转头看他:“反正我是不染,我都让我妈给我洗没了,谁当时骗我染的绿色,让我挨一顿好揍。”
没人承认。
如果说白石感受到了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当裴苍玉决定他们属于一个阵营以后,白石便被划在了裴苍玉的势力范围。
他和裴苍玉那些人不过一起混了一周,课间聊一聊,体育课分组分到一起去,同学们连跟他说话都客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