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看着他,裴苍玉越来越靠水,但还是没停手,脚勾着的那块土已经有点松了。
人类观察家此时在想,裴苍玉真是惹麻烦的一把手。
那块土啪地划开,裴苍玉咚地就要往水里栽,白石猛地站起来,拉住裴苍玉背上的衣服,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可裴苍玉完全没有劫后的恐惧,他亮起手指尖的一点泥:“我感觉摸到底了嘿嘿,好像也不是特别深。”
白石看了他一眼,应该再让他往里陷陷。
他们并肩坐在湖边,裴苍玉在用草编麻花辫,还得意洋洋地告诉白石:“这可是麻花特地教给我的。”
白石冷冷地看了一眼:“这有什么好学的。”
裴苍玉把编完的草在手里晃:“你会吗你?”
“我要是学肯定比你会。”
“哈!”裴苍玉又捡了几根草,“老子现在就教你,你不会你就……你就……”
“就什么?”
“就……再说……反正你不会!”
白石学着裴苍玉的手法,试着动了动,说实话,这种编法,有手的人都能学会,想来麻花教给裴苍玉一定是能想到的最简单的了。
“哈不对不对!”
裴苍玉伸手绕过他的肩,把白石环在怀里,两手扶着他的手,按住了一个正确的步骤,带着他编了个错误的步骤。
但这些白石都没有注意到,他只感觉到了裴苍玉的呼吸,响在他的脖子边。
白石的手脚冰凉,他下意识地磨了磨牙,当他转头时,一眼就看到了裴苍玉细瘦脖子上的血管,在太阳下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