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大家都有病,人生下来……”
“不是那个。”鲁鸣般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纸,“有诊断书的那种病,医生给我看过……”
白石望着他。
鲁鸣般有点神经质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力度大到几乎把头发抓下一片:“我什么都不想干,但有的时候很想做事,做不到一半就突然没力气,没心思,必须要停,不停会死,我控制不了……”
白石转过身,去看雨了,听着鲁鸣般念叨着自己的症状。
鲁鸣般小心翼翼地靠近白石:“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白石盯着窗外,发现了没带雨伞的费左华,正站在大楼下。
白石朝鲁鸣般偏了偏头,但是没有转过去:“医生管用吗?”
鲁鸣般沉默起来。
白石勾了下嘴角:“那你就划个时间,做事的时候做事,不做事的时候就瘫着。”
“说起来简单……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听我的吧。”白石盯着窗外,发现裴苍玉回来了,正拿着手机,朝费左华走。
妈的,费左华居然给裴苍玉打电话了吗?白石皱了皱眉。
“‘听你的’是什么意思?”
鲁鸣般在白石耳边聒噪,让白石烦得要命。
费左华站起来,站到裴苍玉的伞下,两人朝校外走去。
白石皱起眉,这么多朋友,妈的,裴苍玉有这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