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教员笑了笑,把烟灰磕了磕:“这取决你本人怎么定义同性恋。”
白石叹了口气,终于顺着她的话说:“同性恋,就是……打个比方,我觉得性向是一个频谱,就好像色彩光谱一样,按波长不同从一边到另一边,性向也是,按生理上对某种性别的喜好,从一边到另一边。个人对某种类型的偏好不是固定的,某些阶段可能偏好某一类,过于偏向一边,可能被认为是纯粹的同性恋,过于偏向另一边,也许就被认为纯粹的异性恋。”
“唯心?”
“动态。”
“自我定义?”
“自我定义。”
“那么裴苍玉呢?”
白石犹豫了一下:“我对他并不是喜好,喜好一定会像白江那样,有性/冲动。”
商教员翻过手,烟立在她手指间,她眯着眼看白石:“你对他没有?”
白石坚定地看向他:“没有。”
“你有过性./冲动吗?”
白石没有回答。
商教员的手指移到了自己的裙边,勾着裙边,又松开手,弹了一下,白石觉得这一声分外地响,几乎在房间里炸开。
商教员低头看他,几乎凑到他面前:“白石,你是不一样的,我对你抱有很大期望,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白石盯着她的脖子,鼻息间都是她的香水味:“不想。”
这是实话,他真的不想。况且没有什么好猜的,像商教员这样的人,像上次那个被家里人打发的记者,他们还能期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