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山继续吃饭,喝了口水:“有事吗?”
白石自顾自地在房间里走:“当然了。”
他摘下帽子,走到裴苍玉的房间,推开门看了一眼,里面有两张床,一张叠得规规矩矩,另一张乱七八糟,床以诡异的角度连接着,似分开又不似分开。裴苍玉换了新桌子,新台灯,但墙上的画报都撕掉了。
裴越山把筷子扔在了桌上,因为他手劲大,听起来好像砸在了桌上:“过来。”
白石走过来:“我也打算过来。”
他坐在裴越山对面,是裴苍玉的位置,低头就是裴苍玉的饭碗和上面横着的一双筷子。
“你是不是他同学?”裴越山摸了烟,给自己点上,他想起了自己见过这个男孩儿。
白石点了下头:“是。”
“你来干什么?”裴越山用了成年人最大的耐心问他。
“‘干什么’先放一放,”白石看他,“我有问题要问你。”
裴越山简直要笑了,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来这里装什么大爷:“你他妈到底来干什么?”
白石低头拿起裴苍玉用过的筷子,伸舌头舔了一下,抬头看裴越山:“就是你吗?”
裴越山被他诡异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人好像是个变态。
白石把筷子放下:“我问你,就是你吗?”
裴越山把烟灰直接弹在了桌上:“我什么?”
“你碰了他。”白石不笑了。
裴越山愣了一下,烟灰在烟尾积起来,积了一长端裴越山才反应过来,弹了一下,他低头抽一口,在烟雾中问:“他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