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了下白石的背影,他想这么凶悍的人基本都有一个优点,就是能带给迷途的人安定感,不管这种安定感是不是麻醉品。
裴苍玉为了白石的一句话脑袋晕了半天,出了门他又开始觉得自己恐怕是斯德哥尔摩了。
他们拿了些东西离开,几个公文箱,明显到连裴苍玉都知道里面是钱。
回家之后,裴苍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转头看在厨房洗手的白石:“白石,接下来怎么办呢?”
白石没有回头:“什么怎么办?”
这时候门铃响了。
白石迅速关上了水龙头,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顺手抽出刀架上的刀,握在背后走过来,朝裴苍玉偏了偏头,示意他去开门。
动作熟练到裴苍玉简直想叹口气,他能看见窗外,一边走去开门一边说:“斜对面的女主人吧,我看着她走过来的。”
白石闻言去拿了个苹果,用他的刀手法娴熟地削起来。
裴苍玉打开门,门外是个黑头发褐色眼睛的女人,像是拉美人,个子很高,还带着厨房用的手套,端着一盘华夫饼,阳光灿烂地笑着,热情地打招呼。
裴苍玉一脸懵地看着女人快速地说话,眨巴着眼睛。
白石把刀放回刀架,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裴苍玉,把门拉得更开,跟女人打招呼。
“她说她听社区的人说我的弟弟回来了。”白石突然转头给裴苍玉翻译,叼着苹果的裴苍玉愣愣地点头。
“所以她特地做了这些欢迎你。”白石接过来顺便解释,“我之前说你遭遇了车祸,昏了十年。”
裴苍玉:“……”
他捣了下白石:“您可真他妈能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