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白眼的男人梗着脖子仰着脸喘气,发出一阵风箱撕扯的声音,他在缓他生与死的那口气。
白石把裴苍玉拉起来,走到坐台的男人旁边,朝他伸出手,接过了自己的东西。男人的小眼睛没有看白石,倒是眯着多看了几眼裴苍玉。
白石弯身问他:“先回去好吗?”
裴苍玉点点头,白石搀着他离开。
天黑了,路边有狗叫,青蛙从路中间蹦过去,月亮藏在云后。
“你染头发……咳咳……了?”裴苍玉咳嗽着问。
白石点点头:“怎么样?认得出来吗?”他递给裴苍玉一瓶水。
“我是凭气质识别人的。”裴苍玉感觉好多了,他从白石手臂里站起来,自己捂着自己的小腹。
“你的脸都快认不出来了。”白石看着他,递给他纸巾。
裴苍玉擦了擦,避开了伤口,又把水倒在纸巾上,擦掉血污:“哼。”
这声“哼”,是裴苍玉多年装逼的心得,他补充道:“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白石笑了笑,伸手摸了下裴苍玉的眉毛:“你这里要剃一点,有伤口。”
裴苍玉苦着脸:“淦,剃眉毛也太丑了,脸是我吃饭的本钱之一……”
“剃一点,中间。”
“操,断掉?更丑更丑,不干不干。”裴苍玉把纸团扔进路边的垃圾堆。
“可以再商量。”
“日,每次你这么说话,最后都照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