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到齐了,其实只有赛提诺吧。”拉塞斯顺利把她妈妈推出去,关上了门。
不要紧,听她的话下去,肯定还要等二十分钟,这是规律。
拉塞斯哼着歌坐回镜子前,朋友给她推荐了金蓝色的唇彩,她试了试,觉得不太适合自己的肤色,偏红的好一点。
她一边擦,一边朝楼下望。
她的房间正好能看见白石家的大门,她坐在这里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朝那边看看。白先生是家里的朋友,说起来最开始白先生是个一个漂亮的姐姐一起来的,那时候白先生还是告诉了她们名字,可是后来他接手了什么生意,就和大人打交道比较多,她们改口叫白先生,现在记不清名字了。
她看见白先生从大门口走出去,从门口的邮箱里拿了报纸,卷起来拿走了。他穿的是运动服,可能要去晨练吧。换了发型吗?这个也挺适合他的,说起来他是哪里人也不太清楚。姐姐小时候喜欢过他。
拉塞斯站了起来朝窗外望,看见白先生跑远,她便朝房子里看,以为那个男孩儿也会出来。
看了一会儿,门内也毫无动静。
最近白先生出门的频率挺高的,还都是晚上。她之所以发现是因为晚上白先生出门,cher会叫起来,拉塞斯伸头去看,就看见白先生在安抚狗,看见她探头,还打了个招呼。
比起白先生,那个男孩儿就从来不出门,或者是不单独出门。
她们问过白先生他的名字,却被“是我弟弟”给塞过去了,拉塞斯也问过自己的爸爸,但爸爸似乎不知道,也不太在乎。大家不怎么提他,提起也只是说“白先生的弟弟”。
拉塞斯想到这里撇了撇嘴,把东西收起来,柜子合上。
这多不好,好像他是别人的附属品一样。
拉塞斯托着下巴看那里,又想起来见到他的样子。
实在是很符合拉塞斯的喜好。
姐姐说比不上白先生,但怎么会呢,是不一样的气质。他漂亮的眼睛眼神凶恶,眉毛不耐烦地皱着,看谁都这样,头发短短的一茬,似乎有点吊着肩膀,看起来活脱脱就是街边的流氓。而且长得帅。
啊流氓。拉塞斯想,她的初恋就是个常在酒吧里打架的男孩儿,不过他坐牢去了。去就去吧,拉塞斯不太在乎,但她一向很欣赏这种美感,锐利又脆弱。不是吗?看起来耀武扬威,其实见了警察就抱头鼠窜,在雨里哭哭啼啼地爬上她的阳台,说自己在被警察追,谁谁谁又背叛了他,谁谁谁又偷了他的钱,用满是雨水的大衣拢着她,抱在一起,说些‘一起私奔吧’的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