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手忙脚乱地翻下车,朝他们跑过去。
但铁锹一拍砸在了站起来朝这边跑的男人头顶,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
男人保持着站姿,两秒,扑通一声倒了。
裴苍玉眼睁睁地看着。
白石走过来,拎着男人的衣领,抬头看裴苍玉:“我现在确定了,就是因为料太咸了,明天干脆不要放调料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蹲下来脱男人的衣服,把男人扒得赤/条条。
裴苍玉出了一身冷汗,男人一动不动,白花花的、发胖的粗壮的肉/体像屠宰场吊着的猪,他突然想起来在白石衣柜里吊着的人,在和白石相处的日子里,有那么一段时间,裴苍玉甚至天真地想,那是白石手下做的,跟白石没有关系。
看来并不是。
他颤抖着,白石脚步简直算得上轻快,他拖着男人到小树旁边,愉快地挖坑,在黑漆漆的夜里。
裴苍玉嘶哑地开口:“灯……灯不亮了……”
“对啊。”白石回答他,“方便埋人。”
裴苍玉头疼起来,这说明……从他关灯的时候就想到现在了吗?
……说起来,是什么时候关的灯?
白石很快挖好了坑,把人扔了进去,又吹着低低的口哨往人身上盖土,动作轻盈。裴苍玉直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没办法判断这是不是真的正在发生,
白石把土拍平,把树苗栽上去,饶有兴致地浇了浇水。
“他……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