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远尘瞟着他们的动静,正在做三明治,朝旁边的费左华轻声问:“你见他们的时候也是这么尴尬吗?”
费左华喝了口咖啡:“怎么可能。他们以前是朋友。”
候齐安简单交代了一下他为什么会参与。
他的军校要求有三年的部队训练时间,基本上学生会选择在大三后开始,三年后回来上最后一年定衔的考评。也有少部分人,比如候齐安,会选择在大一或者大二后就开始部队生活。他一开始在某陆战旅,去年所在的旅中抽了一个营的人数去了联合国的演习。说是参与演习,可候齐安基本只是去打下手,包括一些调度安排的协调,他们分去了不同地方,候齐安在黑山呆过大概五个月。
孔苹听完挑了挑眉毛:“厉害啊猴子。”
“不,只是所在旅刚好被选中,很多像我这样的人都去帮忙了。”候齐安解释地一本正经,孔苹摸了摸鼻子噤了声。
“所以我想应该能帮上忙,我在那里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当地的警察,打交道的机会很多,也聊得来,后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找人的话,他应该能帮上忙。”
施远尘点了点头,推了推眼镜:“学校那边?”
候齐安拍了下自己的膝盖:“我受伤了,有伤假,打过了招呼,结果写个报告就行。”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施远尘看了一眼他鼓起来的膝盖,猜想那里应该缠了不少绷带。
带人来的费左华已经喝完了两杯咖啡,他疲惫地搓了搓脸:“大概就这样,走吧。”
大家站起来,施远尘走在他旁边:“葬礼……怎么办?”
“不知道。”
“或者你等下葬之后……”
“不用。”费左华穿上他的外套,咬了支烟,“这种事不重要,反正总要葬的。”
孔苹则不断地瞟着候齐安,在登记排队的时候他凑近:“你怎么找到费左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