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初为什么跟裴苍玉绝交?”
“不过是小时候幼稚的事,有什么绝交不绝交。”候齐安烦躁地弹了弹烟,“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施远尘看着他难得露出的焦躁感,语气仍旧很柔和:“如果这么说,那么什么都跟我没关系,裴苍玉也并不是特别要求我来的。”
候齐安怔了一下,觉得自己话说过了,抿了抿嘴。
犹豫了一会儿,他说:“因为白石吧。”
“为什么?”
“他太假了,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候齐安把烟按灭,几乎有些自暴自弃地讲别人坏话,“你没有见过他跟裴苍玉在一起的样子,他太能折腾了,他是那种你看着就知道一定是个麻烦的人,心眼小,敏感,我在他身上就看不到任何优点。”
看得出来这些话候齐安从来没有说出口过,他说完就低下了头。
施远尘拍了拍他的肩:“有烟吗?”
候齐安愣了一下,把烟盒递给他。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施远尘拿了一根,候齐安帮忙点上,“裴苍玉有段时间常去校医室买东西,就是白石离开前的那段时间,你知道吗?”
候齐安摇摇头。
“治伤的药膏。在你印象里,他那时候常受伤吗?”
候齐安很快地摇了摇头。
施远尘不说话了,他没有说是什么药。
候齐安也跟自己拿出了一根烟,捏在手里揉了揉,最后挂在了耳朵后面,手臂搭在栏杆上。
施远尘从他自己的思绪里回来,又转头看候齐安:“你为什么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