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哪儿了。”候齐安把耳朵后的烟拿下来,“那么大的雪,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给自己点了烟,不再开口了。
施远尘把自己的烟抽完了,扔进了花盆:“后悔吗?”
“直到现在我还在想。”候齐安皱起了眉,“我为什么能那么残酷?我这个人,就算在街上看见一条流浪狗都会捡起来,我捡过两条流浪狗,却连问一句他过得怎么样都没问。”
他转头看施远尘:“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会这么做。你是心理医生,我为什么没问他?”
施远尘没有说话,也没有纠正候齐安他不是个心理医生。
“裴苍玉替我打过很多架,”候齐安比划了一下,“我以前个子很低,白石来之前我个子是最低的。”
施远尘笑了下,候齐安没有笑:“裴苍玉……”
他没有说下去,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施远尘平静地看着他,候齐安夹烟的手指有点颤抖,表情很严肃。
“白石不行。不能是白石。裴苍玉太辛苦了,白石得离他远一点。”
施远尘转开了脸,候齐安是个有极强原则和极富正义感的人,单纯站在人类的角度他都不希望白石这样的人靠近裴苍玉,更不要说裴苍玉是他朋友。
门响了一声,他们转回头,看见了回来的费左华。
费左华把钥匙扔在桌上,看起来很轻松:“做的什么,一股糊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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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安塞尔看了下费左华。
费左华换了只脚当中心:“我不是紧张,我是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