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镇长住的社区比起来,这里就朴素许多,没有社区规划出来的绿化地,没有专业保安,只是一片普通的住宅区,还有不少荒废的房子,一眼望去,楼房里灭着不少灯。
费左华停了车,打开车灯确认了一遍地址,是这里没错。
灯一亮,鲁鸣月就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朝外看,费左华盯着他:“来过吗?”
鲁鸣月诚实地点点头:“很多年前来过。”
“来干什么?”
“躲几天。”鲁鸣月把窗户摁下来,远远地望着荒废球场上断掉的篮球架,风把他的刘海吹起来,“我和白石躲在这里,丁川的人会来给我们送饭。”
他趴在窗户框上:“我们躲了一个星期,这里很荒凉,就像世界末日,只剩我们两个了一样。”
“因为什么要躲起来?”
“不能说。”
费左华冷笑一下:“真该把你这段话讲给法官。”
鲁鸣月转回头看他:“你知道我不会跟法官说的。”
费左华不再理他,打开车门下了车,鲁鸣月也跟着下来。
“不是说他很讲究吗,躲在这种贫民窟楼里也可以吗?”费左华踢了踢地上的垃圾,才踢出一条路。
鲁鸣月笑嘻嘻地跟在后面:“没办法啊,讨生活嘛。”
费左华沿着路走,他要去NO.7,于是走过一排排黑漆漆的楼,他顺便往里看了看,在某栋楼一层,透过碎掉的玻璃,能看见里面拎着酒瓶一边骂人一边换台的男人,和旁边擦桌子的女人。
鲁鸣月跟到他身边:“要不要我带路?”
“你们当时也住7号楼4层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