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菲斯起身的动作僵了一下,他低头,看着白石的发旋。白石的手掌仍旧放在他的膝盖上,没有抬头,声音轻柔,在暗灯里响,有种遥远而静谧的氛围。
“我并不了解他,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必须做这件事。那之后我就常常有这种感觉。”白石抬头,“必须这么做。这种感觉类似于……”
他皱了皱眉,想一个形容词。
普罗菲斯道:“使命感。”
“差不多吧。”
白石接着说:“不过我没有负罪感。这正常吗?”
“不正常。”
“那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有负罪感吗?”
普罗菲斯向后仰仰,眯着眼看白石:“我们有必要在这里推心置腹吗?”
白石放开了他,由跪姿换了一下,盘着腿坐在了地上,他把头发向后捋,又把他那副乖乖仔的表情换掉。
“我不明白。”白石说。
普罗菲斯越发地不安,白石在不同的状态里的切换,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一堆影子凑起来的鬼魂。
“你觉得我和你,谁更恶劣?”
普罗菲斯看着白石:“你。”
白石蹭地一下站起来,普罗菲斯的枪管跟着动,响了一声,白石看都不看,他在房间里踱步,皱着眉,走得很快,但仍旧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不对。不对。你更恶劣——或者差不多。”他说,“你看,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