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委屈,我调侃他的话才说了一句而已。
裴苍玉转开头不看镜子了,盯着窗外。
不一会儿又回头跟我说:“我是不是太那个了?”
“哪个?”
“就……”他欲言又止,干脆又转过脸去了。
我就问:“女气是吗?那确实,等下买条裙子吧。”
他慢慢地转回头,眯了眯眼:“是不是我叫你跳车,你现在就必须跳车。”
按行政等级来说,确实。他要是坚持我应该去死,我又不想自杀,我马上就该踏上逃亡的路程了,等陶风他们把我杀了之后,说不定还会在我的尸体上放多罂粟花,当做纪念。
老板的人不能惹,所以我不再开口了。
到地方之后,费左华就已经在门口等了,大太阳,他也不嫌热。
裴苍玉看见他就更紧张了,跟我说:“我想上厕所。”
“水喝的确实多。”
费左华对他很和善,但态度很强硬,对我连态度都不和善,问裴苍玉:“这位是?”
“学校辅导员,陪着来的。”裴苍玉心思就不在这里,朝楼里张望,“就这儿是吗?”
“不是。”费左华对我将信将疑,上下看了好几眼,估计我走了以后就要去查查我身份,但没关系,我确确实实是辅导员,然后他看向裴苍玉,“在后面。监狱。”
裴苍玉听见这两个词,干咽了一下。
我们绕过大楼,后面还有一层锁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