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到了房东太太居住的那条街道才稍微干净一些,这里靠近主干道,日常有人清理。
常年没有敲门,直接浮空,再跳入院内。
二楼窗户开着,铁不平伸出脑袋。
常年抬头,对他摆了摆手。
铁不平嘴角似乎微微上弯。
常年玩心突起,再次浮空,控制自己的身体飘到铁不平面前。
铁不平伸手,常年也自然抓住他的手。
铁不平微微用力,把人从窗口拉了进来。
房内没有点蜡烛,铁不平还没有从赤贫的心理状态脱离,舍不得浪费,反正晚上他也能看得见。
常年借月光看到少年的脸,那划到嘴角的疤痕再怎么过滤也很是诡异。
“我帮你把脸恢复如何?我的初级治疗术应该也能修复老伤疤。”
“不用!”谁想,铁不平竟然一口拒绝,少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眼神冰寒:“我要留着这道疤。这道疤可以时刻警醒我,我曾经是多么弱小、多么无能,它会不断督促我去变得强大。而且现在很多人看到这道疤就会害怕我,就是万老缺一家也一样,万肠原本还想把我另一边嘴角划破,但他看到我的脸就吓住了,没敢再动手。”
常年不自知地流露出一点点心疼和无奈:“你希望别人害怕你?”
铁不平重重点头,“别人害怕我,才不会欺负我。”
常年抬手,轻轻地放到少年的脑袋上,“那就先留着,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没有疤痕也能把人吓住的时候,我再帮你恢复。”
铁不平这次真笑了,“好!对了,跟你说件事,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