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载月低头沉思,颜寒也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李明才。
片刻,颜寒道:“老郝,别想了,是这案子有蹊跷。”
郝一点却好似着魔一般,依旧目光炯炯的盯着李明才脸上的窟窿,对颜寒的呼唤充耳不闻。
谢载月瞧着奇怪,于是走进牢房,拍了拍郝一点的肩膀,“老郝,你想什么呢?”
郝一点身子一颤,竟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谢载月大惊,下意识也去看了眼李明才的尸体,腰间铜斧忽然作响,接着他便被颜寒迅速拉了出去。
谢载月惊魂未定,安抚着铜斧,愕然道:“这怎么回事?”
颜寒走进牢房将失去意识的郝一点拖了出来,才解释道:“李明才是被恶灵所杀。”
谢载月道:“恶灵杀他做什么?”
颜寒俯视着李明才的尸体,想了片刻,轻轻摇摇头:“很难说,可能是为了做什么阵法。而且这恶灵的法力很强,甚至与我不相上下,所以我昨晚才一点察觉都没有。”
和阎王实力差不多的恶灵?谢载月不由打了个哆嗦,接着诚挚道:“下官一定会保护大人!”
颜寒转过头专注的看了谢载月一阵,接着轻轻道:“好。”
得美人青睐,谢载月豪情万丈,自觉身高二米三。
说话间,郝一点醒了,颜寒施了小小的法术,他只以为自己是在工作时间打了个盹,不由面红耳赤,连连祈求颜少卿不要怪罪。
颜寒淡淡道:“老郝最近辛苦,本官让寺卿大人给你放几天假。”
郝一点早一高兴,方才验尸受挫的事立马抛之脑后。
李明才死后,唯一的亲人李母根本懒得现身,连收尸都不肯来,说让大理寺直接扔到郊外去喂狗。
这倒方便了段乾坤,对外只说案犯心疾突发,暴毙而亡。很快,轰动一时的李明才杀兄案便如一阵风似的散如汴城,淡成了一个过往。
谢载月在人间又逗留几日,依旧一无所获,十日时限一到,他便背着大包小包和颜寒一道回了地府。
回了地府,颜寒瞬间就没了影,估计积压的公务不少,忙着去处理。
谢载月也乐得自由,拎着包袱,偷偷敲开了思归房门。
思归开门一看是谢载月,不由一喜,道:“阎王慈悲,我就想你今日要回来,早早就把他叫来等着了。”
谢载月从包袱里摸出一袋风干牛肉、一袋果脯,笑道:“思归这两袋是我给你带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思归接下东西,黑脸泛着愉悦的光彩,“载月你真够意思,这牛肉干我认识,城东李家的,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