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瞄了一眼谢载月手中的大理寺的腰牌,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无精打采道:“几位官爷找民妇有何贵干?”
横波不满道:“喂,我说你能不能让我们进去说话?”
面对咄咄逼人的横波,妇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一侧身让了众人进门。
这家院子不大,到处乱糟糟的,地上散落着一些木制的小玩具。
廊檐下摆着一把摇椅,还在晃晃悠悠,显然方才女主人正坐在上面。
摇椅旁边放着一个竹篮,里面是各色布料和针线,谢载月猜想这妇人应该正在缝制什么物件。
谢载月边打量边问道:“大姐贵姓?”
妇人快走几步,将刚才手上的活计收拾好,头也没抬,道:“娘家姓方,夫家姓邓。”
“方大姐。”谢载月笑着叫她。
妇人却冷淡道:“别套近乎了,要问什么快些问吧,我这事还多着呢。”
谢载月:“……”
横波哈哈一笑,似乎看谢载月吃瘪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
谢载月道:“敢问大姐对隔壁古家可了解?”
妇人道:“不熟,连他家死的到底是谁我都不知道。”
谢载月面带笑意道:“方大姐倒是不好看热闹。”
妇人翻了翻眼皮,“自家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空去看热闹。”
颜寒忽道:“怎么不见你的孩子?”
院内有不少玩具,说明这家至少有一个孩子。
妇人闻言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眼神里充满着不耐。
可对上一脸冷清不怒自威的颜寒,不由压低了几分声音,“大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的事你们就别管了,至于别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颜寒玩味的看着她,妇人脊背蓦然升起几分寒意。
“只要不图财害命,不作奸犯科,我们也不想瞎打听。”谢载月不咸不淡的回怼了一句。
妇人低头沉默了一阵,又问道:“大人们究竟想问什么?”
横波上前一步,指了指古家,问道:“昨天晚上你可听见他家有什么动静?”
妇人想了想,道:“没什么动静。”
对于这个答案谢载月并不意外,这里院子和院子之间挨得不近,不是特别大的声音估计都听不见,再说凶手只要堵住死者的嘴,死者也很难发出太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