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载月笑问道:“哦?不知道都是哪些大户人家?”
老板蓦地有些不悦,淡淡道:“您不信?”
在他的字典里,商品价钱可以商议,顾客态度不好可以包容,就是本摊这高端的市场地位牢不可破。
眼瞅着老板脸色由晴转阴,谢载月及时掏出大理寺的腰牌和陶桃的画像,问道:“您别误会,我们是大理寺的,有点事想问问老板。”
老板犹疑的接过腰牌,对着阳光各种审视,就差上嘴咬一口。
谢载月哭笑不得:“老板,这腰牌货真价实,您要不信,可以和我走一趟大理寺。”
老板赶紧将腰牌塞回谢载月手里,紧张兮兮道:“别别,咱还要做生意。”
谢载月安抚道:“老板,我们此来只想问问你可见过画上的人?”说着将手上画像迅速展开。
那老板一看,讶异道:“陶桃?大人们为何找她?”
“哦?你认识这姑娘?”谢载月道。
老板点头:“她是刑部什么大官府上的,最近总来我这里买金线,说要绣什么荷包。”
果然陶桃所绣荷包上的金线出自这里,谢载月不禁为自己犀利的眼神点了个赞。
颜寒问道:“大前天,她可来过这里?”
老板道:“来过,好像说是替她家小姐办事,顺便买点针线。”
“她什么时辰离开的?期间可有什么事发生?”谢载月双眼一亮,急急追问。
老板道:“让我想想,陶桃姑娘来的时候约莫是下午,具体什么时辰我记不清,肯定是未时之后……特别的事,好像也没有,不过她刚付了钱,好像就看见什么人,眼神有点慌乱,匆匆忙忙就走了。”
“她往哪个方向走了?”谢载月问道。
“好像是往回走了。”老板道。
“往回走?”谢载月喃喃道,按道理来说陶桃是出门买胭脂的,针线只是捎带脚采购,买完针线不去李陆记,反而往回走,可见她碰见的熟人,让她有些慌乱。
老板道:“陶桃走的时候好像还嘟囔,说什么这让小姐知道,又要怪她。”
纠缠她的男人、让她慌乱的熟人,还有张梦瑶的怪罪,几乎电光火石间,谢载月就想到了那个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颜寒,对方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载月赶紧辞别小摊老板,同颜寒掉头就往张府而去。
才出了玄武大街,颜寒正打算捏诀而行,却见横波步伐匆匆,不知从何而来。
“陛下。”横波气喘吁吁,“您得回一趟地府。”
“出了何事?”颜寒倒是淡定。
横波扫了一眼谢载月,顿了片刻,继而晦涩道:“是他的事情,归尘说有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