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载月被横波施了法术,此时神志虽然恢复,但全身还是虚弱无力,徒劳地挣扎几下,对顾淮南来说不过情、趣。
既然硬功施展不开,想拖延时间,等大理寺的人来救,只能赶紧想些别的办法。
谢载月打定主意,慢慢对上顾淮南的眸子:“顾淮南,你为何要杀陶桃?”
顾淮南眯起眼,勾了勾嘴角,道:“想拖延时间?”
谢载月轻笑道:“大理寺内除了我,还没有人怀疑到你头上,再说我是黑莲堂掳走的,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你家里。本官是看你寂寞,特意好心当个听众。”
“黑莲堂?”顾淮南显然一愣。
虽然只有一瞬,但也让谢载月瞧了个真切,原来顾淮南并未和横波勾结,自己多半是被人直接扔在了顾淮南门前。
“你为何如此诧异,难道不是你让他们将我绑来?”谢载月故意问道。
顾淮南瞥了他一眼,咯咯笑道:“如此说来黑莲堂也算不上什么恶人,至少知道我心中所想,还懂得送货上门。”
谢载月翻了个白眼,暗道从顾淮南口中套出横波的计划是不可能了,难不成此遭身死,又要不明不白?
顾淮南不满道:“将死之人,还挺有小脾气。”
谢载月道:“既然人都要死了,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谢载月一边和顾淮南周旋,一边用唯一能活动的双手在背后不动声色的摸索,可颜寒给自己的那柄铜斧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在找这个?”顾淮南阴恻恻笑着,从袖中掏出两样物什。谢载月定睛一看,正是他的铜斧和紫玉葫芦。
“谢大人,在下忘了告诉你,我在门口看到你的时候,你身上还有一封信……”顾淮南拎起葫芦慢慢打量着,故意放慢了语速:“你想知道信上说了什么吗?”
见谢载月愣了片刻,顾淮南又道:“你虽然早晚要死,但如果……死前能让我快活一番,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让你死个明白。”
谢载月心想,你连是黑莲堂将我绑来的都不知道,还能知道什么别的内情。
顾淮南见谢载月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又道:“谢大人,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想置你于死地,可我却知道这葫芦和这铜斧的用处……”
用处?谢载月此时倒是好奇起来,按照颜大人的说法,铜斧是武器,紫玉葫芦是法宝,除此以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用武之地?
顾淮南将谢载月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满意笑笑,道:“是我怜香惜玉,才问过你的意见,其实你不愿意又能如何,你……逃得了吗?”
谢载月盘算一番,立马笑脸迎人,柔声问道:“顾大哥,那信上写的什么啊?”想和小爷玩这一套,今天就让看看什么是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