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载月能忍,颜寒忍不了,冷淡的看了一眼顾淮南,那顾淮南便立刻疯了一般,忽然跪倒在地,以头抢地,边磕头边哭喊道:“谢大爷,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这一变故,除了段乾坤知道是阎王手笔,剩下的人无不瞠目结舌,暗暗佩服顾淮南变脸似翻书,上一秒还是狂傲的变态,下一秒就成了认怂的软蛋,跨越之大,非常人能驾驭。
颜寒使了个眼色,刘渝立刻命人将证据一一带上。陶桃血迹斑斑的衣裤,疑似凶器的刀具,逐一被摆在众人面前。
刘渝道:“顾淮南,这些都是在你家搜出来的,你可别说不认识它们。”
顾淮南心中暗暗叫苦,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行为和舌头都失了控,上半身好像被什么鬼怪压着,不停地将他的头往地上按,快要大理寺正堂的砖都要砸出一个洞来,他居然还一滴血未流。
刘渝话音一落,顾淮南身上骤然一轻,可他不敢起身,生怕再惹恼了藏在暗处的妖魔鬼怪,再来折磨羞辱他。
刘渝不耐烦的骂了句娘,然后揪着顾淮南的衣领,强迫他直起身,恶声恶气问道:“顾淮南,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你藏起来的。”
顾淮南机械的扭过头,意外又碰到颜寒深沉的眸子,打了个摆子,悚然道:“妖怪,你是妖怪。”
刘渝一巴掌呼在顾淮南的脑袋上,道:“往哪看呢,你的凶器都在这里。”
顾淮南好似疯了一般,反手一推刘渝,狂笑道:“是我的刀,都是我的!陶桃也是老子杀得!那小妮子货色不好,只有一块皮尚且可以充数,所以我只将那块皮做成了这配件。”
谢载月想到无辜枉死的陶桃,脸色铁青,站起身道:“你是怕我们发现异样,所以才分尸?”
顾淮南道:“正是。不瞒谢大人,这点癖好,也让我孤独的紧,所以才将剩下的尸块埋在一处,希望你们能早点发现,来和我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哈哈哈哈。”狞笑几声,又沉声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杀了陶桃的?”
“顾淮南!”谢载月喝道:“你如此歹毒的心思,就不怕死后下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顾淮南道:“十八层地狱?哈哈哈!人活一世,只管生前开心就好,何许去想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谢载月面无表情道:“未至死时,倒也不必如此言之凿凿。”接着招来衙役,将这疯癫的顾淮南拖了下去。”
顾淮南将主意打到当朝大员的府上,皇帝陛下出于关心臣子的角度,自然不能不管,于是嘱咐段乾坤审完后上报材料,他要亲自给这疯子定罪。
到此为止,大理寺的任务算是告一段落。只不过凶手伏法,对谢载月来说却远远不是结束。
刘渝带着衙役押顾淮南去牢房,段乾坤请张步寻去后院喝茶,吃瓜群众早散了个一干二净,大理寺堂上只剩下了踌躇不安的谢载月和整理卷宗的颜寒。
“颜大人,横波她……”谢载月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
颜寒头也没抬:“谋害同僚,其罪当诛。”